元丹丘戳破窗戶紙朝高士良的房中看過去,卻看到了段管家。他不敢置信的再次看過去,高士良卻沖他喊是在看他嗎?元丹丘被嚇得驚醒,原來是噩夢一場。而他果然肚子疼起來,路過高士良的房門外,忍不住好奇探看過去,看到了高遠乞求高士良向大哥引薦他入朝為官,這時,高遠聽到了異常,高士良讓他去查看。而門外,元丹丘惶急中,念奴拉著他躲到了一旁。這一次,念奴面對著元丹丘竟莫名緊張起來,元丹丘邀請她共看月色,又給她暖手。元丹丘其實知道念奴找東南,為的是東南利用李墨白一事,他能看得出來,李墨白也看得出來,只是不在乎罷了。元丹丘還評價念奴其實是借機向東南發泄不滿,念奴聞言不免來氣。過了一會氣又散了,二人先后離開。不妨高遠一直在暗處看著看著。
高遠雖看到了二人,但高遠告訴高士良,只是兩只夜貓罷了。高士良又說了李墨白的事,他大哥來信說,李墨白是玉貴妃的人。讓高遠今后行事注意一些。但又囑咐他不要輕舉妄動。這廂,元丹丘把高士良還有一個兒子在朝中為官的事告訴了,大家懷疑那人便是高黎。念奴想到,高士良身上有一塊天子御賜的腰牌,但他一直貼身戴著,若能搞到這塊腰牌,說不定能弄清他的身份。這夜,高士良在采蓮的服侍下沐浴,這也是高士良唯一脫下腰牌的時候。李墨白一伙一身黑衣蒙面打扮,元丹丘來到房頂,拿著繩子和吊鉤把腰牌勾了上去。但見幾個字:大內總管御賜養老!這時,令牌掉了下去。采蓮早就察覺到動靜,但幫元丹丘掩蓋了。而這個令牌也說明高士良是個閹人。李墨白又想起曾聽玉貴妃提起過,高黎初進宮時,曾拜一個宦官為父,在宦官提拔下,他才有了今日的地位。而如今,高士良在望洲儼然是一個土皇帝,一個告老還鄉的宦官可沒這么大面子。很有可能高士良背后的勢力是高黎。
若是這樣,李墨白便想到了應對之法,他易容扮作高黎在高府中住上幾日。大家都認為冒險,東南也覺得李墨白傻,可李墨白甘愿冒險。元丹丘勸他早日死心,萬一被發現活著走不出望洲。可李墨白又怎甘心就這么灰溜溜回長安?且唐秀秀一案,就算不是高黎所為,也跟月西樓脫不了干系。但只要高黎在,他們就永遠調查不了月西樓。東南也認為有人在用高黎當擋箭牌,暗中操縱蕭后轉世一事。李墨白稱,天山縣縣令看樣子不是玉貴妃的人,卻對他們熱情有加,應該是那寫信人的勢力。如今天山縣縣令被高府管家所殺,那殺了管家的人有可能也是寫信的勢力。東南說,這便說的通了,高府是高黎的勢力范圍,那寫信的人陰了高黎一把,高黎便殺了天山縣縣令。而此人又反擊,殺了高府的管家。看來朝中的確有一股勢力在幫他們對付高黎。只是弄不清楚此人,李墨白寢食難安。元丹丘讓他換一個辦法。念奴回去,東南也回去休息,李墨白叫住了東南,他看出她這兩日情緒不對勁,拉住東南的手,告訴她別著急,等他把事情辦好了,他們就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了。東南問李墨白為什么對她這么好?李墨白稱,如今這世上,與她最親密的人就是他了,他自然是要好好護著他。并告訴她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只要她想,都會替她做到。東南大喊著就是在利用他,可是李墨白不在乎,只要她對他有情,即便是利用他,他也認了。他又勸東南別想了,想去親她,東南卻擋開了。李墨白才問,難道對他一點情意都沒有,就是在單純的利用他?東南稱,就是在利用他!
李墨白一宿未睡,憔悴不已。高遠約了元丹丘去百花樓相見,元丹丘前來和高遠相見。縣衙的人把管家尸體送過來了,李墨白前去查看,發現,尸體是死后被吊上去的,而致命傷很明顯,這說明應該不是故意偽造成自縊吊起來的。如果兇手是信中人,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示威。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如果兇手不是信中人的手下,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泄憤。接著,李墨白又發現死者生前中過毒,念奴想起東南經常用毒,建議他拿去給東南看。李墨白卻讓念奴拿給東南看。
元丹丘和高遠酒至酣時,高遠故意泄露給元丹丘不少消息。李墨白大白天在院中喝得爛醉如泥,可直到他走,他看著東南的房門,她人也沒有出來看一眼。東南是在他進屋后才出來的。東南沖進李墨白的房間,此時李墨白已經沉睡。東南選擇了照顧他。
采蓮來見了高遠,把一消息報給了他。元丹丘把從高遠那兒得來的信息告訴了李墨白,例如高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管家作主,管家跟采蓮有染。李墨白卻神思不屬。高遠送賬時遭高士良訓斥,高遠和十七姨娘合伙殺掉了高士良。隨后,讓十七姨娘去他們的老地方。東南提煉出毒物是含香散。此毒會讓人產生輕微的幻覺,并癱軟無力,若女子用了,更是會春心萌動。她聽聞朝中許多達官貴人多用作床笫之物,宮中許多大太監與宮女行虛龍假鳳之事時,也會用到此毒。而這里能用含香散的只有高士良了。這時,府中突然傳出“老爺死了!”的喊聲。
李墨白等人趕到現場,高遠稱自己一直在房中做賬本,剛剛來送賬本時發現人死了。李墨白要去驗尸卻被高遠攔住,高遠稱高士良死了自是要放入祠堂做成浮雕,不允許李墨白等人驗尸。
一個半蒙面之人來到高府,見了高遠。怪高遠打草驚蛇,二人話不投機,高遠迅速離開。半蒙面人暗道高遠也是留不得了。李墨白等人分析起高士良之死,都認為高遠不讓他們調查高士良的死因必有隱情。李墨白認為,殺死管家的是寫信人的下屬,而殺死管家和殺死高士良的不一定是同一個人。這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殺死管家和高士良的是同一個人,是那寫信人的勢力,他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清剿高黎的勢力。但這么說來寫信讓他到望洲調查就多此一舉。這也是讓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第二種情況,殺死二人的不是同一個人,如果高士良殺了管家,眼下調查高士良正是寫信人想看到的,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把高士良殺了。但不管是什么理由,高士良殺死管家,都說不通。
高遠來到了老地方和十七姨娘相見,十七姨娘欣喜不已,撲到高遠的懷里。高遠卻在她不備之時殺掉了她。而這一幕正被那半蒙面人看到。這一夜,李墨白一伙展開行動,在祠堂外裝神弄鬼,下人們被嚇得膽戰心驚。而十七姨娘注意到了那“鬼”身上的細繩。但她還是跟著下人們一起離開祠堂。李墨白一伙便去祠堂驗尸,李墨白從死者體表判斷出高士良是先被人制住后,再行動手。可這應該能鬧出很大動靜,但卻沒有傳出來,說明兇手是高府之人。接著,又在高士良指甲上發現了金絲線,推測是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
經調查,府里的主子們都有金絲線。而同時,傳來一個消息,十七姨娘失蹤了,下人都說她是畏罪潛逃。李墨白卻想到十七姨娘嫁入高府時,有路人說,高遠這些年一直在民間物色窮苦人家的女兒給高士良為妾,高遠先是讓對方對自己鬼迷心竅死心塌地,隨后又騙對方說自己一輩子都出不了高府,讓其嫁進去。但如果李墨白是十七姨娘,應該恨高遠才對,殺高士良又是做什么呢?月上柳梢,念奴候在李墨白門外,只望著他能早些休息。恨鐵不成鋼的元丹丘把她拉到了一遍,痛陳了念奴看不透的李墨白和東南之間的感情。以望念奴死心。可念奴先爭辯幾句后只是沉默。元丹丘氣呼呼離開。念奴倒想著元丹丘剛戳她的動作露了一個笑容。
次日高氏宗祠,下人一開門就看到多了一個浮雕!李墨白等人前去查看,發現這浮雕是剛做好沒多久的。李墨白朝泥土拭了一下,突然泥土悉數脫落,卻是十七姨娘!李墨白正要查看,高遠出現,攔住了眾人,還要把眾人趕出高府。正僵持,如星闖入府中!謊稱奉玉貴妃之命來尋李墨白。高遠未敢輕舉妄動。而如星見了李墨白后,說了玉貴妃懷孕一事。且天子懷疑孩子是李墨白的。高黎得到望洲傳來的消息,獲悉義父高士良突然暴斃,李墨白等人正在調查此事。高黎速速派了人前往望洲查看,又囑咐下屬務必不能讓李墨白等人找到任何證據,所有人證物證立刻銷毀。下屬領命后,高太尉寫了一封信,用鴿子放了出去,只希望一切來得及。李墨白聽了如壁講述,分析問題出現在肖太醫身上,而有孕象不代表懷孕。東南便知道有一種草天星草有造成懷孕假象的功效,長相跟當歸很像。于是,李墨白安排元丹丘帶如星找一個知名的郎中,再想辦法帶這個郎中進宮。以替貴妃把脈。在這之前,李墨白請如星幫了一個忙。
易夫人得到下屬匯報,已把高士良的死告訴高太尉。且望洲帶來的信件除了易夫人要求留下的,其他都已焚毀。易夫人很滿意。李墨白請了采蓮過來,就在祠堂的時候李墨白看出采蓮有話與他說。采蓮稱,管家和府中家丁都曾暗中騷擾她,老爺平時不管府里的事,高遠幾次救他;就在前幾日高遠曾找她補過一件金絲繡的褂子;進府之前,和高遠是青梅竹馬。同時,采蓮又稱,現在的高遠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她曾幾次見過十七姨娘被老爺凌辱后,進了高遠的房間。李墨白查看采蓮提供的絲線后,發現和高士良指甲的絲線的確一樣,這說明兇手極可能是高遠。為了查明真相,李墨白拉住東南的手,稱有場戲需要他們一起演。
李墨白已經懷疑高遠,高遠正想著如何動他。采蓮突然沖進高遠的房間,撲到了他懷里。聲稱李墨白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且找到了高遠的什么證據。高遠為驗證,前去偷窺,正看到李墨白與東南吵架,話中果然是抓到了高遠的把柄。高遠為了毀尸滅跡,半夜來到祠堂,卻被李墨白和東南堵住。高遠匆忙逃竄,來到了“老地方”,半蒙面人對他暗下殺手,高遠撲到了湖中躲過一劫。而李墨白等人因為元丹丘的胡鬧,沒有追上高遠。李墨白再度思索,對方把十七姨娘的尸體弄回來做成浮雕是為了除掉高遠。不過,這次李墨白等人是故意放高遠走的,以找到高遠身后之人。此計不成,李墨白決定再演一計,就演一出高遠被月西樓殺死的戲。而如果高遠的尸體出現在這里,周圍又有月西樓的蹤跡,那么那個人必定會好奇前來查看。
下人巡夜時發現高遠的尸體,被嚇了個半死,下人還發現高遠身旁也有一首詩,詩出月西樓的高太尉。而高遠的尸體正是元丹丘扮作的。次日,這消息便傳到了外面。眾人在靈堂等候,果然等來了半蒙面人,此人揭開棺木,元丹丘登時朝他撒去軟骨散。而東南看著此人的半張面孔,發現竟認識此人,半蒙面人是他的師兄!軟骨散對他根本沒有作用。他抬手捏住了東南的喉嚨。
采蓮看到了祠堂的一幕,李墨白也坦誠告訴她高遠應該未死,繼而詢問采蓮高遠可能的藏身之地。但是采蓮在追問下竟痛哭起來,痛哭過后,提出了一個條件,她帶他們去找高遠,但他們要帶她離開這個地方。李墨白等人答應后,采蓮帶著幾人來到了郊外的一處草屋,草屋中無人,李墨白幾人出去尋找,只有東南和采蓮留在了屋中。采蓮望著熟悉的一草一木,追憶起曾和高遠一起度過的時光。東南拿李墨白的詩勸采蓮,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元丹丘在湖邊解手時,一只血手抓住了元丹丘的腳腕,正是高遠。幾人把高遠救了下來安置。發現高遠傷口處沾有一種越的劇毒。推測是受傷后入水,毒被稀釋,所以才能活到現在。東南給他敷了解藥。此時,念奴過來說如星已經帶著郎中回宮,而采蓮受到驚嚇如今也睡下了。
這時候,高遠醒了,掙扎起來。李墨白擺出種種證據,指出殺害高士良的兇手便是高遠。見事情敗露,高遠承認了高士良是他殺的。而要殺害高遠的是一個叫孔雀的人。孔雀便是那半蒙面人。孔雀和高遠合作,幫助高遠得到高家掌控權。高遠開始替孔雀做事,偶爾孔雀也會幫助他,漸漸高遠在高家站穩腳跟。而段管家那日匆忙回家,孔雀便讓他去殺了他,而高遠殺死段管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段管家在一次喝醉后,不小心告訴他就在采蓮的新婚之夜,他侮辱了采蓮。段管家又是高黎身邊的人,高士良也得讓他兩分,所以他靜等著機會出現,終于機會來了。
段管家那日匆忙回家,寫完書信,看到高遠來到他的屋內。羞辱了他幾句,高遠拿出刀殺死了段管家。李墨白還要再問,高遠突然口吐白沫,東南瞧出高遠毒入肺,開始兵行險著,但高遠終究是沒挺過來,采蓮沖上去痛哭。李墨白收到高黎來信:欲知當年真相,速來長安相見。玉貴妃在牢獄中照顧著生病的侍女如壁,如壁很感動。而高黎突來探監,稱想和玉貴妃好好聊一聊。玉貴妃沒這個意向。高黎便稱,他二人雖相爭多年,但一直牢記國之根本,都不曾染指這李唐盛世,如今這一想,若他二人能夠聯手。玉貴妃卻斷然拒絕。不肯與高黎聯手。見此,高黎便嘆息道,也罷,只愿娘娘重返貴妃寶座,定要替天子保護好李唐江山。玉貴妃不愿意高黎多言,請他回去。
李墨白和元丹丘偷偷跟蹤采蓮,采蓮來到高家祠堂,為高遠上香燒紙。采蓮表示,他們二人之間的情分在她進入高家的那一刻便斷了。今日為他燒的紙錢也算是盡了一個姨娘的本分。從此之后,他過他的奈何橋,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見了。說完這些,采蓮淚水流了一臉。這時,李墨白和元丹丘也來到了靈堂,李墨白突然說出高遠有今日全是拜采蓮所賜,采蓮裝作不明白。李墨白便道,在高遠的供詞里有兩點他沒想明白,一,高遠說他殺管家時是一刀斃命,并未對他下毒,但是他們卻在管家的血液里發現了含香散的成分。這必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助才對。高士良沒有作案動機,表面看采蓮也沒有,直到今天在高遠的房間,李墨白安慰采蓮時發現她的肩膀沒有抖動,很平靜。如果她的傷心是假裝出來的話,到底想隱藏什么呢?
而口供的第二點,高遠之所以殺了高士良是因為有人與他說了一些事情。自從他進府后,管家一直輕薄與他。采蓮難道就不恨嗎?這就有了殺人動機。高遠殺了段管家和高士良都是因為她和高遠說了什么,前者是因為采蓮說了管家輕薄她,后者,采蓮追憶起她跟高遠說了高士良知道他和孔雀的事情。但是采蓮認為兩者都是死在高遠手里。與她沒有關系。而她提供給李墨白線索的原因是高遠真的變了。如果可以高枕無憂,那十七姨娘為何會死?她又為何為嫁進高家受盡百般凌辱?她為何會從懵懂少女變成蛇蝎之婦?都是拜高遠所賜!年少時,高遠鼻青臉腫的回來,稱城中高太公看上了采蓮,若是采蓮三日不肯嫁給高太公,便殺了高遠。為了高遠,采蓮嫁給了高士良。可沒想到的是,新婚之夜,她看到的是段管家。段管家在她的新婚之夜侮辱了她。她本以為噩夢結束,可那只是開始,高士良虐打她成為家常便飯。采蓮受盡百般凌辱后,覺得無臉再見高遠,所以決定以死了卻殘生,向高遠贖罪。
可就在采蓮要上吊時,看到了高遠恭維著段管家,從二人的對話中,采蓮聽到了高遠把她送出去,以求得段管家安排高遠為高士良之子。從那一刻起,她決定要活下來,讓他們自相殘殺,不得好死。聽完這采蓮的故事,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采蓮離開之時,又跟東南道,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他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約了東南去屋內暢飲。
采蓮和東南暢聊起來,采蓮聊到,她曾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有一瞬覺得高遠還可以欺騙他是不是就表示他還對她有感情。可是后來她不止一次與一名女子私會,有一次暗中跟著他發現那名女子又變成了男子,忽男忽女。再后來就有了十七姨娘。此刻想來,實在可笑。采蓮醉倒,東南走時,采蓮卻又要東南在她死時把她葬在高遠旁邊。易夫人接到匯報,如星今夜便可抵達長安,詢問易夫人是否阻攔。易夫人卻稱他們應該大開方便之門。不準任何一個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