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與周逸倫一路走遠(yuǎn),周逸倫終于開口,問起那天與盛開的相遇。見盛開那時臉色不好,熱液消瘦,不知道近況如何。盛開笑笑,我生病了,得的絕癥。
周逸倫十分震驚,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六年前。
周逸倫立刻意會了盛開的含義,羞愧地低下了頭。與周逸倫在一起的六年,便是自己疾病纏身的六年。因為這六年的相知與背叛,盛開對感情開始有著極強(qiáng)的自卑感,這樣的作用促使盛開匆忙找了個男人解決了婚姻大事,卻依舊得不到幸福。
周逸倫想起之前見到的耀輝的長相,勸告盛開,兩人南轅北轍,根本不合適。盛開再一次笑了,全世界誰都可以這么對自己說,只有周逸倫沒有這個權(quán)利。兩人都奔著各自的婚姻背道而馳,就無需再有任何交集。
周逸倫,你回去吧。
回哪去。
還是那句老話,回到你六年前那去。
羅耀輝在家中無所事事,在盛開的房間里四處溜達(dá),翻開盛開的相冊和日記,卻始終找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關(guān)于盛開的秘密。不經(jīng)意一瞥,耀輝看到了擺放在盛開桌前的筆記本,便打起了筆記本的主意。找來公司擅長電腦的同事,打開了盛開的筆記本,在盛開所有瀏覽過的東西上翻查了起來。
盛開走在回家的路上,盛茂林正在半路等待著盛開。看到盛茂林,盛開避開目光,直直地向前走,卻還是禁不住盛茂林的一聲叫喊。盛開與盛茂林一同坐下,盛茂林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盛開不想再聽廢話,還未等盛茂林切入正題,盛開便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家中十分安靜,盛開像往常一樣脫了衣服換上便裝走進(jìn)屋子,卻發(fā)現(xiàn)羅耀輝正在自己屋內(nèi)忘我地檢查著盛開的電腦,絲毫沒有注意盛開就在身后。
盛開憤怒地上前關(guān)上了電腦。嚇了耀輝一跳。但耀輝依舊厚著臉皮,大大方方承認(rèn)自己可以看盛開的東西。想看看盛開有沒有什么紅杏出墻的證據(jù)。
盛開忍無可忍,一天天地,耀輝不停地在找自己的茬,稍不順心便惡語相向。然而耀輝自始至終內(nèi)心的想法始終未變,盛開一定是覺得自己手腳不靈便,嫌棄他,不喜歡他,想要找別的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
盛開無力地閉上眼睛。羅耀輝,你不是身體殘疾,你是心理殘疾,咱倆除了離婚,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耀輝聽到離婚二字,愣了愣神,隨即理直氣壯地罵道,可以啊,離就離,房子是我們的,剩下的裝修的家具,你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離婚!
耀輝的話語成為了壓在盛開背上最后一根稻草,盛開終于承受不住這幾個月以來所遭受的惡言惡語,憤怒地大叫起來,盛開身邊所有的東西亂砸一通,耀輝看到盛開急了,急忙上前阻止,盛開不依,將所有的東西砸到地上,摔個稀碎。
摔完,兩人坐在床上,耀輝心疼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不禁小聲哭了起來。這時兩人當(dāng)天領(lǐng)證的時候買的。
盛開抱住耀輝,兩人相擁而泣。
晚上,耀輝緊緊拉著盛開的手熟睡著,盛開沒有入眠,而是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兩個人自從車禍之后便開始經(jīng)常吵架,越來越頻繁,吵完總能和好,但危機(jī)也就越來越近。兩個人現(xiàn)在在客廳也要親密地手拉手,其實心里都有數(shù),這些都是做給那個危機(jī)看的。
盛放正在公司工作,盛茂林突然來訪,盛放冷冷地看了盛茂林一眼,將她帶到休息區(qū)。盛茂林勸盛放回到家中和母親住,不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與母親產(chǎn)生隔閡。盛放輕蔑地笑了,我和我媽媽的關(guān)系,和你一丁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盛茂林認(rèn)真的說道,我是你爸爸,你不能這么對我說話。
盛放聽不得爸爸這個詞匯,我情愿沒有你這個爸爸。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
盛放在房間憤怒地砸著墻,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快。謝啟明在隔壁不堪其擾,跑到盛放房間阻止,看到盛放怒氣沖沖地樣子,謝啟明知道,盛放又有不順心的事情了。于是和她一邊喝茶,一邊聊了起來。
楊秉超自從主動打了幾次電話后,便不再有任何動靜盛放摸不透楊秉超的意圖,心里始終放不下。加上盛茂林突然來訪,更令盛放堵上加堵。謝啟明告訴盛放,在同一個石頭上摔到兩次,就是自己的不對了,等盛放再成熟一點,就能明白這些道理。盛放倚靠在沙發(fā)上垂頭喪氣。四年的愛情長跑,才讓盛放明白,不是所有親吻過的人,都會愛你,不是躺在一起的人,就會屬于你。
謝啟明抿了口茶,愛情這東西,原本就是個未知。
盛母跳完舞,正準(zhǔn)備回家,鄰居大爺正纏著盛母說話,盛母不想與她多說廢話,便一路直走著,鄰居大爺在身后窮追不舍,直到看見了正在前方等候的盛茂林。
盛茂林瞪了大爺一眼,大爺便灰溜溜地抽身逃走了。盛茂林跑來問盛母印章的事情,自己想要借用印章開店。盛母搖搖頭,自己不打算賣掉印章,這種事不想插手。說完便陰沉著臉走了。
盛茂林找到盛譽訴苦,盛譽聽說后直怪父親糊涂,雞血石印章是兩個人的定情信物,再次要回來,無疑會傷了盛母的心。盛茂林也無可奈何,沒有雞血石,自己沒辦法用抵押物貸款開店。
耀輝在家中眼巴巴地等待著盛開回家,回到家中,耀輝試探地問起了盛開今天是什么日子,盛開淡淡地說,二十五號,說完便走進(jìn)廚房做飯了。耀輝隔著窗子,幽怨地看著盛開,盛開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便裝作看不到。吃飯時,耀輝一口沒動。盛開關(guān)心耀輝是不是胃不舒服,耀輝別扭地來了一句,心不舒服。
盛開知道耀輝又在故意找事,再一次和耀輝吵了起來。盛開忍無可忍,扔掉筷子,轉(zhuǎn)身離開了飯廳。
晚上,耀輝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后知后覺的盛開來到房間,賠著笑臉為耀輝道歉,耀輝情緒稍稍緩解了一些,盛開為了賠罪,決定將自己從小到大收藏的集郵冊送給耀輝。耀輝一聽集郵冊,突然神情緊張了起來,連連擺手不要。盛開不聽,在書柜中四處翻找,卻始終沒有看見,看到耀輝躲閃的眼神,盛開質(zhì)問耀輝集郵冊的下落。耀輝吞吞吐吐地告訴盛開,有人出價購買,自己就集郵冊賣掉了。
盛開愣住了,羅耀輝,這是我從小到大積攢的東西,說被賣掉就被賣掉了。
耀輝以為還是因為錢的問題,又觸到了那顆敏感的神經(jīng),又是一次沒完沒了的爭吵,盛開哭著跑出房門,耀輝喝住盛開。
這日子我也過不下去了,我同意離婚。
兩個人坐在床上,終于打開了心門,說出了真心話。耀輝自從與盛開談戀愛之后,便從此一刻都沒有放松過,盛開的優(yōu)秀,美麗自己不是感覺不到,無時無刻不在自卑之中,盛開盛氣凌人時常常讓自己無地自容,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折磨。
盛開默默聽著,默默流出了眼淚。夫妻一場,耀輝對自己,根本不了解。
第二天,兩人來到了離婚登記處,登記員根據(jù)兩家的情況,決定讓羅耀輝補(bǔ)償盛開六萬元裝修費用。耀輝一時拿不出這么多錢,只好決定盛開暫住在家中,直到耀輝還清債務(wù)。
離婚協(xié)議推到兩人跟前,盛開想起自己不久前來到這里登記結(jié)婚時,耀輝緊張地印泥都忘了摁。如今,同樣的地點,卻是為了不同的事情。
兩人義無反顧地蓋了章,離婚協(xié)議生效。
盛開與耀輝回到家中,將所有的東西打包整理,凡是盛開裝修過的角落,全部貼上了盛家的標(biāo)簽,涇渭分明。一個家中,瞬間被割裂成兩部分。
盛母跳完舞,盛茂林如約來到盛母所在的廣場等候,兩人吵吵鬧鬧地離開了熱鬧的人群。鄰居大爺看到盛母與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看似十分親密,臉色突然黯沉下來。
盛母一路別扭著,被盛茂林拽到街頭。盛母對盛茂林堅定地說,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們是不可調(diào)和的敵我矛盾,人在做,天在看。
盛茂林笑了笑,那你朝上看。
盛母抬起頭,一家新開的裁縫鋪展現(xiàn)在盛母面前。盛茂林微笑著帶著盛母走進(jìn)自己的店內(nèi),店鋪小小的,幾件待修的衣物整齊的擺放在周圍,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條。盛母環(huán)顧四周,心口不一地說道,這么老了還想著創(chuàng)業(yè)啊。
盛茂林不好意思地默默后腦勺,這不是看著盛放盛開手頭不寬裕,攢兩個子兒,以后好接濟(jì)他們嗎。
盛母第一次聽到盛茂林為女兒做好的打算。心中不禁有些動容。
第二天,盛母提著兩條魚來到盛開家中,耀輝正在院子中無聊地曬著太陽。盛母的突然來訪,另耀輝措手不及,盛母將魚遞給耀輝,吩咐耀輝進(jìn)廚房收拾魚。耀輝唯唯諾諾急忙答應(yīng)了下來。
盛開下班看到母親在家,慌忙走進(jìn)廚房,打發(fā)耀輝回避。看到女兒慌張的神情,盛母不禁十分奇怪。盛母讓盛開帶路去冰箱拿菜,打開冰箱,滿滿的羅盛二字映在羅母眼中,再看看家中全部移位的家具,盛母轉(zhuǎn)身質(zhì)問盛開,你們?yōu)槭裁窗褨|西分開。
看著盛母凌厲的眼神,盛開再也無法隱瞞。我們,離婚了。
盛母怔了許久,呆呆地走到案板前,重重地剁著菜,擲地有聲的手起刀落,如同劃在了盛開的心中,割出一道道口子,盛開抱住母親,哭著說道,媽你別這樣。盛母無聲地落著淚輕輕抱著盛開的臂膀。
門外,耀輝看到了母女兩抱在一起,不忍再看,雙手捂上臉,不讓淚水滑落。
中秋佳節(jié),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餃子。盛母和孩子們閑聊,不禁感嘆兒女們波折的命運,盛開卻并沒有多么難過,反而為自己的脫身感到幸運。一家人終于出現(xiàn)了久違樂融融的氣氛。不一會,盛母再一次嘮叨起盛開的婚事,條條框框重新定了下來,盛開哭笑不得。
與此同時,得知兒子離婚的羅母也趕了回來安慰兒子,與盛母默契地說起兒子以后找對象的標(biāo)準(zhǔn),幫兒子長志氣,就算沒有盛開,自己依舊能把日子過好
包餃子的時候,盛譽瞥了兩眼妹妹,試探性地說起盛茂林一個人在家中,聽到名字,盛開與盛放立刻耷拉著臉,揚言要走,盛母見兒女就要吵起來,急忙停下話題,不再談起盛茂林。
羅母在家中找食物幫兒子做飯,看到冰箱里羅盛分明的食材,羅母不禁犯了難,上下瞥了一眼,看到盛字下有一個豁大的肘子,羅母高興地將肘子拿了出來,被耀輝一把抓回來放在冰箱里,羅母不禁責(zé)怪,耀輝總是心軟,總在該下手的地方不下手,盛開有父母兄弟幫襯,遇到事情總有幫手,自己只有母親,沒人能幫忙。
耀輝無奈地說,不要再把盛開想得那么壞,結(jié)婚這一年來,家里大小事宜,從來都是她來幫自己,從來沒有占過便宜。羅母一時語塞。
餃子吃飽,盛母趁著三人在飯廳聊天,偷偷下了一鍋餃子,將盛譽叫來,什么話都沒有說,指著餃子示意了一下,盛譽立刻明白了盛母的意思,偷笑了起來。
盛開回到家,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臥房內(nèi),耀輝偷偷瞥了一眼盛開,輕輕嘆了口氣,走出房間盛開來到廁所前,將牌子一掛,一個人開始使用自己的廁所。羅母看到盛開對自己冷言冷語,不禁怒火中燒,十分不屑盛開趾高氣昂的樣子,耀輝有氣無力的說道,您從媽降格到嬸子,你讓她怎么面對你。
深夜,盛茂林再一次來到盛母門外,盛母開門不禁抱怨,怎么又來了。盛茂林笑笑,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盛母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氣,沒有多說,來到客廳拿出酒,準(zhǔn)備和盛母小酌一番。
生毛利端起酒杯不停地喝,感嘆起來,這輩子,欠了母子四人太多的債,現(xiàn)在他們不原諒自己,很正常,現(xiàn)在與他們相處的每一分鐘,都是在還債,盛母也嘆了口氣,自己也不是一樣,這一輩子,不知道要還他們多少。
盛茂林再一次舉杯,一飲而盡。
第二天清晨,耀輝走出家中的大門,突然,一種一樣的氣場正在周圍環(huán)繞,耀輝回過頭,盛茂林正站在旁邊死死地盯著他。看到耀輝,盛茂林廢話不多說,你要是想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鼗貋恚憔屯赐纯炜斓馗易摺Rx不敢多言,乖乖跟了過去。
兩人來到一家火鍋店,盛茂林讓耀輝喝酒。耀輝不停地灌自己,意識有些飄忽。盛茂林開始切入主題,質(zhì)問兩人是不是已經(jīng)離婚。耀輝怯懦地點了點頭。盛茂林皺皺眉,羅耀輝,就你這樣的,盛開和你結(jié)婚一年你就欠他一年,和你結(jié)婚一輩子你就欠他一輩子,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耀輝也不甘示弱,就算我不如她,可我男人的尊嚴(yán)得有吧,不能因為她曾經(jīng)給我端屎端尿,就得給我?guī)ЬG帽子吧。
盛茂林感到新鮮,誰和你說的他給你帶綠帽子了。耀輝小聲嘟囔,您當(dāng)年不也因為盛母給您戴綠帽子才離家出走的嗎。
被戳到痛點,盛茂林反手就給了耀輝一巴掌。耀輝滿腹委屈,卻不敢多言。盛茂林環(huán)顧四周,有一群地痞流氓正在周圍喝酒,不想自己太過囂張惹到別人,便壓低聲音,命令耀輝繼續(xù)喝酒。耀輝直接拿起酒杯直接喝了下去。喝完,噙著淚水。這哪是酒啊,這就是個沾了黃連的醋,滿腔酸苦。
恰巧,旁邊的小弟來到一個看起來十分魁梧的胖子流氓身邊,低頭認(rèn)錯。胖子生氣地狠敲著小弟的頭,這一幕不知為何觸動了耀輝,耀輝站起來向那個小弟大吼,你是不是站著撒尿的,他打你你不會還手啊!
一句話,周圍四五個流氓全部站了起來。盛茂林見情勢不對,急忙站起來為耀輝開解,沒曾想?yún)s被胖子嘲諷一番,盛茂林的火氣也燒了起來,反手打倒了身邊一個流氓,正當(dāng)兩推搡時,耀輝端起火鍋湯,向胖子撒去,流氓頓時混亂了起來,盛茂林拉著瘸腿的耀輝就跑,后面的流氓使勁追趕,卻還是沒有追上。
跑到街角的巷口,耀輝再也忍不住,蹲在車邊嘔吐起來,盛茂林拍了拍耀輝的后背安慰著。
送耀輝到家門口,羅母第一次看到盛開的父親,看到盛茂林來者不善,羅母冷著臉,將盛茂林請進(jìn)了家門,三人對坐,羅母首先開始挖苦,盛茂林并沒有發(fā)火,而是中氣十足地回敬著羅母的話語,羅母勸盛開回家,盛茂林笑笑,絕不可能。最后,盛茂林勸告耀輝,如今兩人離婚,如果盛茂林再敢欺負(fù)盛開,自己的拳頭可不是面捏的。
羅母聽出了威脅的味道,指著脖子讓盛茂林殺。盛茂林?jǐn)[擺手,不是我殺,是你們自己在屋子里,自己殺自己,說罷,便離開了家中。
盛開與耀輝繼續(xù)過著分鍋而食的生活,收水費的人來到耀輝家,羅母將盛開叫出來,商量分?jǐn)偟氖虑椤J㈤_斬釘截鐵拿出一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交完錢,盛母不禁皺眉,現(xiàn)在占不了盛開的一分錢便宜。盛開回到廚房,得意地笑了。
盛母跳完舞,與同隊老太太閑聊,這才得知鄰居大爺?shù)睦掀湃ナ懒耍⒛复蟪砸惑@。聽說送葬的排場十分盛大,大媽不禁撇撇嘴,生前不孝順,死人能看見什么,還不是往活人臉上貼金。
聽著鄰居大媽們的交談,盛母不禁感慨起老了的生活,大媽們調(diào)侃盛母,不如將自己和鄰居大媽說和說和,結(jié)伴過日子,盛母一聽臉色大變,急忙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廣場,走到一半,轉(zhuǎn)念一想,來到了盛茂林的美鞋店。
盛茂林正熱火朝天地忙著生意,看到盛母在外等候,便急忙跑出去迎接,看到盛母來幫忙,自己才得空吃口早飯。盛母看著盛茂林狼吞虎咽,隱隱有些心疼,這么晚還沒吃早飯。盛茂林點點頭,人手不夠忙不過來。并趁機(jī)想要說服盛母來幫忙,盛母沒有答應(yīng),便急忙轉(zhuǎn)移話題。看著盛茂林嚼著干巴巴的火燒,盛母挽起袖子,到后臺做起了湯。看著盛母如同以前一樣照顧著自己的飲食起居,盛茂林心中升騰起一股溫暖,這股溫暖催著自己情不自禁地說出一句這么久以來一直想要說的話:
我們復(fù)婚吧。
這一句話,卻激起了盛母的擔(dān)憂與拒絕。盛母激動地解釋不復(fù)婚的原因,越說越激動,不知所言,盛茂林不耐煩了,打斷了盛母的話語。
一個巴掌拍不響,當(dāng)年的事情又不只是我一個人的錯。
盛母啪地放下手中的菜刀,離開了店中,走出鞋店,盛母懊惱地拍拍頭,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說了一大堆。
盛譽得到消息,兒子盛尊將要回家待一段時間,盛譽開心壞了,早早來到機(jī)場等待兒子,一下飛機(jī),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孩子回到盛母家中,盛母,盛開,盛放都開心地圍著盛尊亂轉(zhuǎn),一家一瞬間熱鬧起來,盛母看著這許久沒有吵鬧起來的氛圍,賭氣地說,他就沒這個福分享受!
晚上,耀輝來到院子透氣,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有一陣奇怪的聲音,仔細(xì)一看,盛開正趴在水池子里嗚嗚的唱歌。盛開陪領(lǐng)導(dǎo)喝酒,不勝酒力倒在院子中,耀輝看了看頹倒的盛開,原本想要一走了之,看到盛開難受的樣子,又不忍心便扶著盛開回到房間,盛開早已不省人事,坐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大叫,耀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得盛開不在說話,正要抽身離開,盛開一把抓住耀輝的胳膊,倒在床上。耀輝看著盛開的睡顏,嘆了口氣。
早上,盛開迷迷糊糊醒來,發(fā)現(xiàn)耀輝正睡在自己旁邊,不禁大吃一驚,錘起耀輝正要破口大罵,耀輝十分冤枉,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盛開,自己溜回了房間。盛開被說得啞口無言,呆呆愣在床上許久。
盛母帶著盛尊有意無意帶到盛茂林的店附近,將盛尊放在門口,自己便借口走進(jìn)另一件店中觀察,盛茂林走出店鋪,看到門口一個孩子正在玩耍,便親切地走上去,看到小孩的模樣盛茂林不禁覺得眼熟,問起父母,果然,這個孩子是盛譽的兒子。盛茂林激動地上前抱住孩子,盛尊想要吃肯德基,盛茂林立刻自掏腰包,帶著盛母與盛尊一同前去隔代的一家三口宛如從未分離,在遠(yuǎn)去的街邊映射出溫馨的剪影。
盛放來到醫(yī)院,幫姐姐打探自己在醫(yī)院的相親對象,于是又悄悄來到了謝啟明的辦公室,聊完之后,謝啟明熱情地邀盛放中午一起去吃飯,盛放開心地答應(yīng)了,走到醫(yī)院門口,卻碰上了正在陪媽媽看病的谷玫。谷玫看到兩人結(jié)伴而行,并沒有顯現(xiàn)出多么尷尬的神情,而是主動地上前打招呼,幾人寒暄了幾句,盛放夾在中間卻十分不自在,看著謝啟明如此關(guān)心谷玫媽媽的病情,便主動借口離開,將空間留給二人。一個人孤零零來到商場。盛放不知為何心中略有不快,是氣謝啟明重色輕友,還是忌憚谷玫念念不忘。
羅母正在家操持著家務(wù),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羅母跑去開門,喝醉的羅耀輝倒在羅母懷中傻笑著,盛開穿好衣服正要出門,耀輝拉住盛開,死纏爛打不讓走,無論盛開如何掙脫,正當(dāng)盛開最后警告耀輝放手時,耀輝突然不再出聲,盛開回頭,耀輝正小聲啜泣著,盛開與羅母急忙一起將耀輝拖進(jìn)了屋內(nèi)。
盛放失落地來到西餐廳準(zhǔn)備一個人吃飯,此時謝啟明與谷玫也一起走了進(jìn)來,盛放急忙低下頭遮蓋自己,看著兩人聊得正歡,盛放突然有些惆悵,盡管她一遍遍勸自己,自己和謝啟明只是普通朋友,不能干涉兩人的事情,但心中還是十分在意。
謝啟明與谷玫并沒有聊什么陳年舊事,而是簡單寒暄幾句,想起盛放,谷玫不禁笑了笑,能看出你很喜歡和盛放在一起時的感覺,你看她的時候表情都是不一樣的。
謝啟明搖搖頭,是心境不一樣。和她在一起很自由很隨性,不用揣摩她的心事,和她相處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盛放猶豫許久,還是決定湊了上去,謝啟明看到盛放,露出了欣喜地表情,殷勤的幫她點菜,谷玫看著兩人坐在一起幸福的樣子,默默起身離開了。
看到谷玫走后,盛放半得意半吃醋地問謝啟明,兩人是不是在重溫舊情。謝啟明被盛放氣消了,探過頭問盛放,你是不是有點小嫉妒啊。
盛放毫不猶豫地承認(rèn)了,兩人重新開始吃飯。
耀輝嚎啕大哭,自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單位換血。自己科長的職位被降,短期內(nèi)只能拿到一半的工資。羅母聽后大發(fā)雷霆,起身就要找到單位鬧事,盛開見兩人情緒激動,一時情急不小心喊了一聲,媽。
羅母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盛開。離婚后,這是第一次叫自己媽。
盛開知道自己口誤,小聲說道,這時羅耀輝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
羅母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含著淚對盛開說道,看來真的只有盛開才是耀輝的真愛,這個兒子自己養(yǎng)了大半輩子,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眼下自己還要去青島幫著女兒照顧孩子,實在無力照顧耀輝,羅母哀求盛開,幫著好好照顧幾天,盛開見不得老人卑微的樣子,急忙答應(yīng)了。
盛茂林陪著盛尊在家中上躥下跳,玩得不亦樂乎。一直玩到中午,盛茂林抬頭看表,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急著回到店里,盛尊纏著爺爺繼續(xù)陪他玩,盛母也讓盛茂林留下來吃飯,盛茂林抗不過孫子撒嬌,有背起孫子繼續(xù)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