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繼勝忙活著溫泉酒店的開業(yè)儀式時,金逸飛和吳強選擇在此時離開紅豐農(nóng)場。任成泰主動來給兩人送行。臨別之時,任成泰把自己種的咖啡豆作為臨別贈禮送給了金逸飛,并好心勸解她,所謂感情并非占有,而是成就。
而現(xiàn)在的金逸飛也終于明白了陳繼勝為什么會像著了魔似的非要回到徐冰清的身邊。因為徐冰清愿意為了陳繼勝付出所有,而她卻怎么也做不到。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做壞人,金逸飛也只能把壞人做到底,和陳繼勝反目成仇。
金逸飛把法院的起訴書送到了銀行,由于債務糾紛,紅豐農(nóng)場科研中心的貸款被銀行拒絕。面對金逸飛魚死網(wǎng)破的行為,眾人忍不住為陳繼勝揪心。沒多久,法院就判了紅豐農(nóng)場敗訴,接下來農(nóng)場的所有收入就必須優(yōu)先還給金家了。
科研中心的項目因為金逸飛的干涉陷入了停滯,除了貸款,科研中心很難招到商,眼見一切即將走入死局。徐冰清翻閱雜志時,偶然在一篇轉(zhuǎn)載國際期刊的文章中認出了任月茹的母親,當年因飽受冤屈而遠走他鄉(xiāng)的沈丹寧。沈丹寧如今已是國際上著名的橡膠專家了。
徐冰清帶著雜志找到任月茹,想尋求任月茹的幫助。在徐冰清的一再追問下,任月茹終于不再隱瞞,她拿出母女兩人多年的書信,承認自己和母親一直有聯(lián)系。徐冰清懇求任月茹,能不能為了農(nóng)場,找沈丹寧幫助他們。
因為沈丹寧多年前在農(nóng)場傷透了心,任月茹覺得母親不可能答應,剛開始并沒有同意徐冰清的請求。林武平聽說后,向任月茹建議再加上自己的父親林漢杰的助力,說不定就能成功。任月茹被打動,同意幫徐冰清的忙。
徐冰清將農(nóng)場和科研所發(fā)生的事寫到信里,寄給了沈丹寧,可一直沒等到沈丹寧的回信,便詢問任月茹有無結(jié)果。任月茹猶豫再三,將母親即將回廣州開會的消息告訴了她。徐冰清非常急切地請任月茹陪自己一起,親自去廣州見沈丹寧一面。
徐冰清當面向沈丹寧提出了請她回農(nóng)場幫忙的請求,沈丹寧雖然沒什么表示,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當面一口回絕。其實,這也是任月茹多年以來一直希望的,這樣自己的父親任成泰就不用孤獨終老了。
林漢杰不忍心看任成泰獨身一輩子,熱心地想給任成泰找個伴,被任成泰百般推脫。兩人心中都知道,他們一直沒有忘記沈丹寧,無法放下那段過往。
時隔多年,沈丹寧終于下定決心,帶著自己的團隊千里迢迢回到了紅豐農(nóng)場。大雨中,她與剛從田間回來的任成泰相遇,甚至第一眼都沒有認出對方。望著被時光打磨地面目全非的彼此,沈丹寧和任成泰都忍不住熱淚盈眶。因為還和陳繼勝有要事相商,兩人只能暫別,等忙完了回家中重聚。
望著沈丹寧遠去的車子,任成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沈丹寧的豪華車隊引起了農(nóng)場熱議,她帶著海外的專業(yè)團隊直奔場部。林漢杰自打知道沈丹寧回來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又想去又不敢去,怕沈丹寧還會因為多年前的事對自己心懷芥蒂。反而是邢文雪催促他趕緊去場部見沈丹寧一面,并邀請沈丹寧回家吃飯。
場部小樓里,沈丹寧的隊伍與陳繼勝的團隊商談順利。會后,任月茹趁機邀沈丹寧、陳繼勝和徐冰清一起回林家吃飯,沈丹寧卻以去林家不合適為由,拒絕了女兒。但沈丹寧沒有想到,離開場部小樓的時候,她和林漢杰在雨中相遇了。
林漢杰與沈丹寧在雨中相視良久,一切盡在無言中。在林漢杰的心里,只要沈丹寧一天不回來,他就是死也不能瞑目。而沈丹寧也終于放下了當年之事,不再怨任何人。這次回來也和當年一樣,只要國家需要,她永遠都不會拒絕。
面對林漢杰的邀請,沈丹寧終于松口,同意到林家吃一頓飯。時隔幾十年,沈丹寧、林漢杰、邢文雪終于又坐到了一起,歷經(jīng)風霜的三位老人漸漸解開了心結(jié)。林漢杰由衷感慨,沒有當年的沈丹寧和任成泰,就沒有今天的紅豐農(nóng)場。沈丹寧則一言不發(fā),只是將一切化進了一杯酒里,默默飲下了。
任成泰獨自一人在家,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自己的咖啡機,一邊期待著沈丹寧能再次踏進這個家門。沒想到沈丹寧在女兒的陪同下真的回來了,多年不見的兩人默默地握了握手。沈丹寧四處打量著熟悉的沈家老宅,又回憶起了當年的點點滴滴。
她想起自己帶著林漢杰的部隊一路打回了沈家膠園,想起自己把膠園無償捐獻給國家的決絕,想起和任成泰的婚禮上林漢杰的默默轉(zhuǎn)身,還想起自己被冤枉后發(fā)誓永不再回來的毅然離去。一切恍如隔世,一切又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曾經(jīng),她一直是農(nóng)場的主人;如今,沈丹寧卻是紅豐農(nóng)場的客人了。
在沈丹寧的努力下,她所在的公司同意了與紅豐農(nóng)場共同建立科研中心的計劃。這是令農(nóng)場所有人都振奮不已的一個好消息。陳繼勝正式邀請沈丹寧留下來參加科研中心的開工儀式,還問起當年沈丹寧把自己帶回家撫養(yǎng)的緣由。
沈丹寧坦言,當時自己剛審查結(jié)束,而任成泰也犯過錯誤,加之陳繼勝的出身不好,由她們出面撫養(yǎng)陳繼勝是最合適的。而自己當時也有私心,一方面她要保護林漢杰的紅色家庭,另一方面萬一任家出了事,以自己和林漢杰的交情,他也一定會出面保護這對姐弟的。
阮復山向陳繼勝匯報芒果的長勢喜人,陳繼勝借機把徐冰清的話題說開。阮復山終于放下自己對徐冰清的這份感情,成全了陳繼勝與徐冰清。就在科研中心即將塵埃落定時,阮復山突然向徐冰清告別,他打算換個新環(huán)境,重新開始。
徐冰清推薦阮復山在父親徐凱夫研究室里繼續(xù)深造,攻讀博士學位,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補償方式。阮復山離開那天,徐冰清去機場送行,糾葛多年的感情在一個擁抱下劃上了句號。
科研中心的工地上,一場盛大的揭牌儀式正在舉行。當沈丹寧在陳繼勝的盛情邀請下揭牌的那一刻,被“丹寧國際橡膠科研中心”幾個大字深深地震撼了。她沒想到意義如此重大的科研中心竟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這意味著她的名字重新刻到了農(nóng)場里,再也不會離開。
沈丹寧又驚又喜,回到溫泉酒店后,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一下午,為這份賦予自己的至高無上的榮譽,流下了激動的熱淚。幾十年彈指一揮間,個人事小,農(nóng)場和國家是大,沈丹寧終于放下了那段過往。
沈丹寧把任月茹和陳繼勝叫到跟前,當面表達了自己的愧疚。當年因為自己的自私離開,沈丹寧對任成泰和姐弟倆虧欠太多。如今既已釋懷,沈丹寧便決定彌補之前的虧欠,回任家居住。
陳繼勝面對當年頂著壓力收留了自己的沈丹寧,喊出了久違的一聲“媽”,以后他會像親生兒子一般孝順她。在陳繼勝和任月茹的陪伴下,沈丹寧回到了任成泰的家里,一家人終于團圓了。
轉(zhuǎn)眼又是幾十年過去。
2018年的海南,一架飛機緩緩降落。
海墾集團大宗商品交易中心里,曾在海南叱咤風云的商業(yè)大亨包克同,如今已走投無路,只能將手中的橡膠現(xiàn)貨全部拋出,退出商戰(zhàn)舞臺。大宗商品交易中心的主任,陳繼勝的兒子陳俊文只能無奈地為他的包叔叔辦理了銷戶手續(xù)。臨走時,包克同的一句“暴風雨即將來臨”讓陳俊文心生疑惑,決心找人調(diào)查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武平的女兒林思遠在回家途中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趕到了艾斯資本,康路石和她的老師傅樂山已經(jīng)等在會議室中。簡單寒暄過后,康路石和傅樂山直切主題,要與海墾集團深度合作,投資他們在橡膠現(xiàn)貨、南繁種業(yè)、海上牧場等項目,而且指定由林思遠負責。
然而在林思遠離開后,當康路石和傅樂山再次談起這次的投資計劃時,一切似就乎沒有那么簡單了。他們看中的,是林思遠身為紅豐農(nóng)場墾三代的背景,還有身為海墾集團大宗商品交易中心主任的陳俊文這個前男友。
林思遠約見包克同,想邀請包克同和大友公司加入艾斯資本,卻受到包克同的好心勸說,讓她盡早離開艾斯,兩人不歡而散。
陳俊文回到家中,與父親談起包克同,感到整件事有些蹊蹺。他知道導致包克同破產(chǎn)的罪魁禍首,正是林思遠的老師傅樂山。回到公司后,藍海智庫的舒勝主任急沖沖找到陳俊文,說起艾斯資本的投資計劃,誤以為是陳俊文要撬墻角。直到林思遠帶著大友公司的資料到來,陳俊文才知道艾斯資本控股了大友公司,一場商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包克同在唐律師的協(xié)助下簽署好了遺囑,并把女兒托付給他后,選擇了跳樓自殺。林思遠和傅樂山、康路石在開會途中得知此事后,林思遠和傅樂山感到吃驚,康路石卻不以為然。海南的橡膠商們談起包克同之死時,也都不甚唏噓。談話中,橡膠商們得知與包克同之死有關的傅樂山也來了海南,頓時陷入了不安。
唐律師秘密約見了一名女車手,按照包克同的遺囑把東西都交給了她。此人正是包克同沒有公開的女兒,時雨萌。時雨萌不顧唐律師所稱包克同患有嚴重抑郁癥的原因,認定就是傅樂山逼死了父親,誓要查清真相。
艾斯資本與海墾集團舉行了盛大的戰(zhàn)略合作簽約儀式。儀式結(jié)束后,時雨萌以記者身份攔住陳俊文,言辭激烈地向他提問艾斯資本的真實意圖。陳俊文卻從她的問話中意識到,時雨萌的真正目的在于追查包克同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