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初年,輪船公司的華英號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等艙的客人肯特坐在餐廳彈鋼琴,手指在鋼琴上飛舞,動聽的旋律響了起來。保全隊的隊員白竹聲和第一組長厲英騭趴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肯特,陶醉在音樂聲中,竹聲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學會了彈鋼琴,一定要彈給悅秋聽。邢悅秋是保全隊隊長邢旺德的女兒,和竹聲兩情相悅。
白竹聲話音剛落,邢旺德就走到了兩人的身后,表示自己要給倉庫里的小女孩送飯,竹聲自告奮勇替隊長前往。船艙里的小女孩孤苦伶仃,母親帶著她找尋父親,可是母親卻在途中不幸身亡,邢旺德等人收留了小女孩,想等船靠岸后帶她找尋父親??粗摾锟奁男∨?,白竹聲心疼不已,安慰她先好好吃飯。
邢旺德把祖傳的項鏈給了白竹聲,作為給女婿的禮物,讓竹聲上岸后就來提親,畢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白竹聲接受了禮物,視若珍寶,當即戴在了脖子上。
突然,一群持槍的蒙面海盜上了船,而且船偏離了航線,不幸觸礁了,一時之間,船上的形勢變得十分危急。邢旺德知道此次劫難躲不過了,告訴竹聲保護好一等廂上的客人肯特,因為肯特攜帶了四箱黃金,想必那也是海盜登船的目的。
竹聲護送著肯特和船艙里的小女孩上了逃生的小木筏,小女孩無意之間瞥見竹聲脖子上的項鏈。海盜人多勢眾,邢旺德在斗爭過程中不幸身亡,白竹聲悲痛欲絕,要給師父邢旺德報仇,英騭怕竹聲意氣用事,失去性命,拼死阻攔,遠處的海盜對著英騭就是一槍,槍擊中了英騭的肩膀,英騭用盡全身力氣,把竹聲推到了水里,這樣,才有可能保全他的性命。
英騭九死一生,回到了邢旺德家,悅秋得知竹聲現在不知所蹤,悲痛欲絕。白家,竹聲的父母給竹聲布置好了靈臺,白竹聲的妹妹白清音不相信哥哥死了,氣氛地摔了靈臺。就在此時,狼狽的白竹聲推開了家門,眾人欣喜若狂,悅秋和英騭等人也聞訊趕到。就在大家慶幸竹聲還活著的時候,一群警察找上門來,以厲英騭就是華英號一案的主犯為由逮捕了英騭。白竹聲和其他隊員出言阻止,被警察一起帶走了。
監獄里,警察對厲英騭嚴刑逼供,厲英騭都咬牙挺住了,他拒不承認,白竹聲等人也表示可以為厲英騭作證。但警察置若罔聞,認定厲英騭就是主犯,把白竹聲等人放了出去。
保全隊的胡牧仁吞吞吐吐地表示自己的舅舅是律師,不過平時鮮有往來,為了英騭,胡牧仁硬著頭皮去找了自己的舅舅,打聽到法官把輪船公司給英騭請的洋人律師換成了本地律師尤德彪。白竹聲等人看著尤德彪醉醺醺地坐在律師席,不免擔憂起來。
法官指控厲英騭,厲英騭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船上有四箱黃金,白竹聲挺身而出,把四箱黃金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法官聽后宣判厲英騭無罪釋放,卻一口認定白竹聲就是華英號的主犯,因為只有他知道船上有四箱黃金,很有可能就是他為了謀取錢財害了邢旺德的性命,引來海盜登船,這等無稽之談讓白竹聲一時愣住了。而這突然反轉的案子,也讓一旁的律師尤德彪大吃一驚,他認真地翻閱起手里的卷宗。
案子休庭,胡牧仁的舅舅潘德江成為了案件的主審,白家以為案子會有轉機,白清音找到自己的男朋友李正亭,李正亭和胡牧仁帶著厚禮拜訪了潘德江,沒想到,再次開庭之時,法官仍然咄咄逼人,不停追問,潘德江宣布了休庭。法官的追問讓白竹聲想到,他們保全隊中一定出了內賊,篡改了航線。殺害了隊長,想要竊取黃金。
李正亭四處打聽,得知是有人要置白竹聲于死地,除非找到強有力的證據,比如,找到了逃走的肯特和小女孩。
胡牧仁單獨帶著一大捆大洋去見自己的舅舅,對著舅舅一番叮囑,潘德江見錢眼開,也同意幫忙。
隨后,潘德江從中作梗,為白竹聲指派了一個律師,就是上次的辯護律師尤德彪,李正亭大失所望。
李正亭四處奔走,想為白竹聲尋找一個可靠的律師,可是所有的律師都無一例外地拒絕了,李正亭別無他法,只好又找到尤德彪,尤德彪一反常態,仔細分析了案情,表示只要找到洋人和小女孩,案子就有轉機,尤德彪要李正亭打點一下法官那邊的關系,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白父為了籌錢救兒子,準備賣掉祖宅,可是警察卻突然來到了白家,表示按照法院的指令,要查封白家。白家人一時變得無家可歸,李正亭懇請白父白母住進自己家,白父不想拖累李正亭,何況白清音還沒有過門,李正亭當著父老鄉親的面,跪在了白父白母面前,表示自己會娶清音過門,此生不負。就這樣,白家人暫時住進了李正亭家。
華英號一案再次開庭,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是,保全隊的成員熊大寶出庭為檢方證人,指證白竹聲,他表示船停靠在寧波港的時候,他看到白竹聲和幾個海盜見面交談,尤德彪一個接一個問題追問,撒謊的熊大寶言辭漏洞百出,讓尤德彪對他起了疑心,但是潘德江卻愿意相信熊大寶的證詞,判處白竹聲終身監禁。
白竹聲和白胡子老爺爺于爺和東叔住在一間牢房,眼見于爺要上吊,白竹聲急忙將他救了下來還大聲呼救,向獄警求救,沒想到獄警絲毫不當回事,轉身離開了。下一秒,于爺就笑了起來,原來,這是老頑童于爺的惡作劇,于爺和東叔覺得白竹聲很有膽量,以前的人見到這種場景都會嚇得驚慌失措。
因為熊大寶指認了白竹聲,李正亭和白竹聲都懷疑起了胡牧仁,因為大寶平時最聽胡牧仁的話,白竹聲猜測內鬼就是胡牧仁。
尤德彪和李正亭分析了當前的局勢,認為當務之急是找到肯特和小女孩,另一方面,尤德彪暗中跟蹤胡牧仁,發現胡牧仁行為舉止十分反常。
監牢中,白竹聲飽受刑罰,都堅持不認罪,這讓于爺和東叔,還有監獄的獄警都對他刮目相看。
英騭來到監獄探望白竹聲,白竹聲把自己對胡牧仁的懷疑告訴了英騭,隨后,把一張紙條塞到了英騭的手中。英騭走出監獄才敢打開,信中,白竹聲把邢秋悅托付給了他,因為白竹聲知道如今已回天無力,自己難見天日了。英騭把這封信交給了悅秋,悅秋看后淚如雨下。
尤德彪跟蹤胡牧仁后,準備趕往監獄探望白竹聲,卻得到了獄警斬釘截鐵的拒絕,尤德彪趕往李正亭的辦公室,和剛剛勒索李正亭不成的胡牧仁迎面相遇。尤德彪聯想了一系列事情,意識到大事不好,胡牧仁極有可能買通了監獄方面的人,要刺殺白竹聲。
監獄里,獄警召集了所有人,突然要查大家是否攜帶了違禁品,于爺和東叔都意識到情況不對,在殺手意欲動手的時候,飛出石頭,暗中幫助了竹聲,東叔也大喝一聲,身手矯捷的白竹聲制止了殺手。獄警將殺手拿下。
貪婪的胡牧仁找李正亭勒索錢財不成,找到了白父白母,言之鑿鑿,表示自己可以打點獄警,救下白竹聲,救兒子心切的白母答應了胡牧仁,打算把自己藏在祖宅的嫁妝拿出來。
晚上,白父白母瞞著守衛的警察,偷偷溜進被查封的祖宅,想要取出白母的嫁妝,卻沒承想,此時,前來偷東西的熊大寶和熊二寶就藏在白家的祖祠里,待白母從祖祠取出東西,竊取心切的熊大寶和熊二寶出手,殺害了白父白母。
第二天,警察發現白父白母的尸首時,為時已晚,李正亭陪著白清音回到了祖宅,?白清音跪在父母的尸首前,嚎啕大哭。李正亭怒不可遏,他知道此時和胡牧仁脫不了干系,要警察去處理,卻得到警察敷衍的對待,李正亭壓抑不住怒火,去馬圖找到了胡牧仁算賬,卻被胡牧仁的手下教訓了一番。
胡牧仁認為留著李正亭遲早是個禍患,便去找舅舅潘德江商議,決定設計陷害在遠洋航運公司任經理的李正亭,誣陷他是華英號一案的主犯。警隊一干人馬出警,宣布目標是遠洋公司,經過的尤德彪意識到事態不對,趕到電話亭給李正亭打電話,卻因為種種陰差陽錯,沒能及時把情況轉達給李正亭。
躲在李正亭辦公室的熊大寶熊二寶當著白清音的面刺死了李正亭,白清音跳窗到樓下,尋求其他人幫助,無人愿意伸出援手,眼看著警察趕來,白清音以為等來了幫手,她不知道的是,警察是來幫熊大寶和熊二寶打掃戰場的,在李正亭辦公室門口,警察端起槍來一陣掃射,一槍又一槍,李正亭再也沒有了生還的可能,被警察牽制住的白清音絕望地哭了,她告訴警察,熊大寶和熊二寶就是兇手,可是和胡牧仁串通一氣的警察根本不理睬白清音,以李正亭畏罪自殺草草結案。
趕來的尤德彪親眼看到警察抬出了李正亭的尸體,看著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白清音,尤德彪生出了憐憫之心,他帶著白清音來到了自己的住處,叮囑白清音不要亂跑,自己會替李正亭收尸。為了保住白清音的性命,尤德彪準備買張船票,送白清音離開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