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和吉姆在以各自的方式努力著,只不過一個靠白天接各種案子,另一個靠夜晚販賣一次性手機。不協調的生活讓二人漸行漸遠,話也變得越來越少。即使好不容易等到吉姆胳膊上的石膏拆除,也沒有一起慶祝。吉姆拿到的獎項增多,而吉米增加的只有拘留紀錄。吉米不敢告訴吉姆,自己從事的是把無法追蹤的一次性手機賣給犯罪份子的齷齪生意。不過他始終沒有忘記初衷,物色了一個便宜實惠的辦公室,作為一個月后與吉姆合開律所的地點。
一天晚上,吉姆把吉米帶到公司聚會,介紹給自己的同事。吉米也是第一次看到吉姆的辦公室,里面的陳設、裝潢顯然要比他找的辦公室要好得多,一種自卑感油然而生。聚會上,性格開朗的吉米與其他人很談得來,他的健談明顯搶了老板里奇的風頭。吉姆察覺到老板陰沉的臉色,卻又不便當眾阻止。
接下來的日子里,吉米繼續著自己的小買賣,只等一個月后拿回律師執照。為了安全,他還找來黑大個巴布諾幫忙。這一天,巴布諾去買漢堡,吉米守在街邊等著客戶上門。一輛車停下來,吉米不用對方開口就能聞出他身上警察的味道。便衣警察見被識破,便道出原委。昨天該街區一名被槍殺的毒販身上搜到了吉米出售的一次性手機,警官要求吉米找個店面,把手機賣給合法良民。吉米可不買賬,一次性手機的好處就是無法追蹤,只有在這種街區里才會有大量客戶。
就在雙方爭執之時,戴著耳機的巴布諾出現了,手里還拎著裝有漢堡的紙袋。音樂聲讓巴布諾根本聽不到吉米的喝止聲,拎起紙袋就砸了過去。這下可好,巴布諾因襲警被捕,面臨兩年半的刑事指控。拿到起訴狀,巴布諾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走。無奈之下,吉米來到吉姆工作的律所,向她道出實情。
目前的問題是,三年前巴布諾曾因扒竊被同一位警官逮捕過,檢方認為巴布諾有意襲警報復。吉米已想好對策,他查到那名警官有過酗酒和情緒管理的問題,可以在開庭時激怒警官,就能讓巴布諾免于坐牢。但吉姆堅決不同意這種下三濫的作法,她仔細研讀了案情和相關條例,還發現負責此案的檢察官蘇姍娜經手過五起襲警案,當事人都是以輕罪釋放,無一例坐牢。
當吉姆到法院與蘇姍娜商量輕減巴布諾的刑罰時,被蘇姍娜斷然拒絕。即使之前的幾起襲警案里,警察被打得頭破血流,而此案只是被漢堡砸中,但蘇姍娜堅持以巴布諾有前科為由,要求重判。既然談不攏就只能另想辦法,吉姆從法院出來,關照吉米務必保證巴布諾不會充保潛逃,吉米也不要有任何小動作,因為她已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地道挖掘工作在老邁克的嚴密監視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百密一疏,地道中的一根立柱被叉車意外撞倒,工期不得不延長。因長時間的晝伏夜出,在不見天日的生活中,那些從德國找來的工人們變得煩燥不安,其中以卡伊尤為激烈。老邁克考慮到工程安全,打算把卡伊送回德國。但卡伊是維納手下最好的爆破手,無人能替代。維納覺得工人們需要的是休息和放松,最好能出去透透氣。這個要求讓老邁克有些為難,誰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岔子。
另一邊,醫生莫林向古斯塔沃匯報赫克托的恢復情況。赫克托已蘇醒,還有肢體障礙,加以時日應當能恢復運動功能。但古斯塔沃更關心的是神志恢復情況,從莫林拍攝的錄像里,他注意到連莫林都沒發現的細節。赫克托用僅能動彈的手指打翻小桌上盛水的紙杯,在護士幫他擦拭的時候,老家伙的雙眼色咪咪的盯著護士的胸口和屁股。這是古斯塔沃熟悉的赫克托,看來康復情況好得過了頭,有必要更換主治醫師了。
用正規的法律手段不可能贏得了檢察官蘇珊娜,唯有投機取巧。這明顯與吉姆的行事作風不符,但別無他法。吉米搭上前往休斯頓的長途車,中途轉往路易斯安那州的什里夫波特方向。路上他用不同的筆寫了不少郵件,還出錢請其他乘客幫忙。奔波上千公里抵達巴比諾的家鄉考沙塔小鎮后,他把各式各樣的郵件、明信片都寄往了阿爾伯克基法院。
吉姆也在不斷向蘇姍娜施壓,帶著自己的律師團隊來到檢察院。蘇姍娜沒想到為一個小偷辯護會有這么大陣式,而且吉姆要求從十八個月監禁降為輕罪緩刑,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蘇姍娜不同意,吉姆就遞交延期審理動議,以便收集更多證據。還有強制披露動議,要審查被襲擊的普拉特警官與被告是否有利害關系。
以上這些,只是為郵件的遞送爭取時間。沒兩天,負責審理巴比諾襲警案的芒辛格法官桌上就堆滿了來自巴比諾老家的求情信。“鄉親們”對巴比諾交口稱贊,更有甚者還提出要組織代表團旁聽庭審。幾百個鄉巴佬坐在法庭里,誰知道會不會鬧出暴動。芒辛格法官命令蘇姍娜和吉姆盡快庭下和解,他不想再收到一封來自考沙塔的郵件。
蘇姍娜不信邪,把郵件全部拿回辦公室,讓助理詳查。一些郵件上還有發信人的電話,蘇姍娜撥打了電話,可打得越多,心里越涼。巴比諾似乎在家鄉還真的很受愛戴,而且電話里講的事情,都能在網上得到應證。絲絲入扣,找不到任何破綻。
美甲店后的小辦公室里,吉米桌前擺滿了手機,州立大學的攝影小組成員都按編好的劇本,等著蘇姍娜打來電話。吉米還親自上陣,裝成教堂牧師,夸贊巴比諾對教堂的貢獻,還在火災中救過老人。為了逼真,網上還建立了教堂的捐獻網站,時不時會增加幾美元。直到桌上的電話不再響起,吉米趕忙來到法院,遠遠看到吉姆正在和蘇姍娜爭論著什么。過了一會,吉姆以勝利者的姿態出來,目的達到了。
幾天后,吉米還在物色今后的新辦公室。正跟中介看著房子,突然發現吉姆就站在門外。吉姆是路過時看到吉米的車,所以過來瞧瞧。吉米看得出吉姆神色有異,以為是因為之前欺詐法官的事讓吉姆不安。他保證以后不會再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贏得官司,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吉姆卻提出要再做一次。
老邁克知道維納說得有道理,是應當讓這些年青人出去透透氣,見見女人了。老邁克把他們帶到當地的脫衣舞廳,派人好好監視,不能出亂子。他和維納對脫衣舞不感興趣,便到附近的酒吧喝上一杯。幾杯下肚,話就多了起來。這時有人來報,舞廳出事了。
老邁克趕到舞廳門口,一個家伙居然想揩油,壞了舞廳的規矩被趕了出來。為了不驚動警察,老邁克多出了幾百元才壓下此事。回到酒吧,他看到喝多了的維納居然在跟其他客人聊建筑上的事情,還在杯墊上畫了個簡易草圖。在維納失言之前,老邁克把他拽了出去。
玩了一晚上。第二天,工人的精神狀態好多了。可老邁克更擔心維納到底跟客人說了什么。雖然杯墊上的草圖很簡單,但保不齊會有人聯想到地下隧道。老維納自知理虧,一再保證會管好自己的嘴。
古斯塔沃來視察時,老邁克如初匯報了工程進度。工程嚴重落后計劃,之后還會有不可預料的困難出現,但工程質量絕對過硬。當古斯塔沃問起維納時,老邁克愿替他作保,免得又傷條性命。
自從赫克托入院,塞拉曼加兄弟遠遁后,納喬接管了業務。一些馬仔以為換了人就能克扣貨款,納喬使出老赫克托的強勢手段,讓這種人掛點彩長長記性。他這么做可不是為了赫克托,更不是為了塞拉曼加家族,而是為自己。這段時間保險箱里已存了大筆現金,納喬還為自己和父親準備了加拿大身份證,只等時機成熟就離開這里。但天不遂人愿,塞拉曼加家族的拉羅來了,管理所有的入賬,盡早會發現納喬的把戲。
吉姆右腳打著石膏,雙手撐著拐杖,一瘸一拐的來以德州盧伯克市政大樓的建筑安全部。梅薩德維銀行要在該市開分行,建筑圖紙已在建筑部歸檔。她來的目的就是想對比一下律所的圖紙與歸檔圖紙是否一致,否則麻煩就大了。工作人員見她行動困難,很熱情的幫她拿資料,一一比較。確認下來沒什么問題,吉姆松了口氣。這時吉米背著背包,手里拿著奶瓶出現了。他是吉姆的老哥,幫妹妹開車,還要照顧八個月大的外甥。
一看到吉米,吉姆大呼不能把孩子單獨留在車里。工作人員也很擔心,完全沒注意到吉米隨手把奶瓶放在了圖紙上。等吉姆從停車場回來,工作人員正焦頭爛額的清理桌面上漏出來的奶汁。歸檔的圖紙被浸濕,部分內容模糊不清。吉姆痛哭流涕,幾個月的工作都白費了。工作人員也害怕擔上失職的責任,主動提出用吉姆帶來的圖紙替換被浸濕的歸檔圖紙,畢竟剛才已經核對無誤。吉姆感激之余,從包里拿出圖紙,但已不是之前那份。
吉姆和吉米耍了個小花招就讓梅薩維德銀行多出來13%的使用面積,而且無需再次審批。吉米很享受這個過程,吉姆也不覺得自責。不過吉姆覺得這種耍詭計的事情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用于行善。
距離吊銷執照已過去了一年,吉米再次穿上西裝拎起公文箱,到司法部參加自己的復職聽證。在聽證委員面前,吉米聲淚俱下,對自己以往的行為表現出懺悔之情。聽證會結束,還要過幾天才能收到裁決結果。急切想知道結果的吉米坐在小會議室外,等著書記員出來。他知道書記員能當場知道結果,并打印成書面文件。看到書記員尷尬的表情,吉米就知道完了。他追上一名委員,想知道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得到的回答讓他更絕望,有委員認為他不夠真誠。這樣的理由,連上訴理論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再等一年。
得到這樣的結果讓吉米很惱火。他極力克制心情,把聽證過程告訴了吉姆。其實整個過程還比較順利,吉米自認每個問題都回答得非常得體。吉姆卻發現了關鍵原因,吉米一個字都沒有提到自己的哥哥查爾斯。委員會成員大多是查爾斯的后輩,對查爾斯極為尊重。吉米無視親哥哥查爾斯的舉動,讓委員會大失所望。
吉米聞言大怒。他不想再提查爾斯,也不再需要吉米的幫助。此話一出,吉米就后悔了,可想收也收不回來。等冷靜下來,吉姆還是決定幫他拿回執照。
拉羅和納喬來到養老院,只有右手食指能動彈的赫克托就在此處養病。納喬看得出,拉羅的心狠手辣不亞于赫克托。他聽不到拉羅在跟赫克托說什么,可看到赫克托連連敲著食指表示同意,就能知道絕對是在策劃怎么報復對手。
拉羅和納喬又來到古斯塔沃的炸雞店。拉羅對古斯塔沃很客氣,覺得古斯塔沃不計前嫌搶救赫克托是種善意的表現。隨后他話風一轉,開始挑拔埃拉里奧與古斯塔沃的關系,把雙方之間的仇恨都歸罪于埃拉里奧的制衡手段。古斯塔沃沒有上當,似是而非的敷衍了幾句后,送走了拉羅。
古斯塔沃的地下工程也到了關鍵時刻,在實施最后一次爆破時險些出事。維納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檢查線路,排除故障,才最終炸毀了堵路的巨石。爆破很成功,即清除了巖石,又沒傷及隧道主要結構,可維納仍悶悶不樂。四個月后就是結婚26周年紀念,出來這么久,他很想回德國看看妻子。老邁克能體諒維納的心情,卻不能答應他的要求,只能同意給他一次與妻子通話的機會。
與妻子打過電話后,維納像是輕松了不少,老邁克看在眼里也就放心了。但是第二天傍晚,當老邁克走進廠房外的監控室,準備開始晚上的挖掘工作時,發現有幾個監控屏幕不對勁。屏幕上出現幾個紅綠小點,像是像素缺失。以老邁克的經驗,有人翻錄監控錄像,并劫持了信號。果然,維納房間空無一人,通往樓頂的小門也被人撬開。維納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