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贊化通過了解明白了蕪湖的海關(guān)之所以能有發(fā)展,原來是鉆了法律的空子,潘贊化雖然心里有所不滿,但是海關(guān)關(guān)長在蕪湖卻是官威權(quán)大,而且普通百姓也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潘贊化雖然怒其不爭,但是人微言輕根本無法扭轉(zhuǎn)局面。他越看越生氣,可是回到家里想和妻子溝通一下,妻子說的又卻都是家常瑣事,兩個人根本無法交流,潘贊化又有點沉不住氣。在海關(guān)工作了一段時間,潘贊化發(fā)現(xiàn)這里面漏洞百出,連近期的檔案的都沒有,潘贊化找到管事的負責(zé)人,本想和他商量一下,但是管理員卻只說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只知陽奉陰違,潘贊化只好把心中的不滿化為苦笑一帶而過。這天潘贊化終于找到了機會,那是海關(guān)的各位官員為他接風(fēng)洗塵。潘贊化一舉杯就立刻把矛頭指向了在座的各位,并表示一定要去除海關(guān)的封建陋習(xí),誰知剛一出口就被大家拿別的話搪塞了過去,各位官員自顧自的談?wù)撈馃熁ㄖ鄣氖虑椋瑓谴鬆斠苍谧?,說起了和小蘭的婚事,并邀請大家到時候參加婚禮,恰在此時潘贊化又看見了端茶的三寶。小蘭結(jié)婚的日子轉(zhuǎn)眼就到了,可是在這大喜的時候,三寶和小蘭都很不開心。小蘭梳洗打扮后把三寶叫到了身邊,三寶明白從今往后再也不能伺候小蘭了,她最后一次幫小蘭挽起了頭發(fā),看著小蘭戴上了紅花。潘贊化如約來到了婚禮上,各位同僚紛紛舉杯慶祝,大家正在吃喝調(diào)笑間,三寶不請自來。她來請求吳大爺好好對待小蘭,吳大爺根本沒把小蘭放在眼里,他生氣的斥責(zé)了三寶一頓,并把三寶趕跑了,這一切都被潘贊化看在眼里,他很欽佩三寶的勇氣和義氣。一場意外的事故總算平息了,會場又恢復(fù)了熱鬧的氣氛,大家紛紛行起了酒令,潘贊化也喝了不少酒,小蘭也被大家灌的昏昏欲睡,終于不支離開了會場。潘贊化也被三寶扶進了房間,他一路上一直借著酒勁破口大罵,三寶把潘贊化扶到床上,潘贊化輕輕的拉住了三寶的手告訴他再這樣使性子的話,以后是會吃虧的。三寶被潘贊化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同時又為他的關(guān)心怦然心動,就在她看著潘贊化發(fā)呆的時候,蠟燭不小心點燃了床單差點著起了大火,三寶被老板關(guān)進了柴房。得知這個消息的小蘭連忙趕到柴房,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三寶,小蘭立刻抱著她痛哭起來,三寶還在生小蘭的氣,硬把她罵了回去,小蘭傷心的離開了。第二天一早,潘贊化擔(dān)心三寶立刻趕來了立春園,他得知三寶被打的事,連忙趕到老板那里,本來讓三寶磕個頭了事的,但是倔強的三寶卻死也不肯低頭,老板一怒之下又把三寶關(guān)進了柴房。三寶終于熬不住病倒了,小蘭向老板求情,誰知老板卻不顧三寶的死活,決定讓她自生自滅。
小蘭為了救三寶來到海關(guān)辦公室,求潘贊化給老板說個情放了三寶,就在她說情的時候正好碰到秘書來送茶,潘贊化怕影響不好就推脫了小蘭的請求?;氐郊液笈速澔€是放心不下三寶,他托馬會長去向立春園的老板說情,把三寶接到了自己家里養(yǎng)傷。海關(guān)的各位官員們以為潘贊化會因為這個人情而對他們有所顧忌,沒想到潘贊化還是毫不留情的扣下了海關(guān)走的私貨,為了能夠徹底堵住潘贊化的嘴,大家商量讓潘贊化收留三寶。三寶在潘贊化的家里受到了很好的招待,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幸福的三寶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中。一直照顧三寶的洪媽要回立春園了,三寶也想回去,洪媽卻告訴三寶現(xiàn)在不能回去,洪媽還告訴三寶要好好報答潘贊化的恩德。三寶不知道該怎么答謝,只能通過做一些粗活來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可是三寶的身體還很虛弱,潘贊化細心的照料讓三寶心中既感動又甜蜜,潘贊化對事物的新鮮的看法也讓三寶為之深深著迷。三寶在潘贊化家養(yǎng)身體的時候,小蘭一直在為她擔(dān)心,她總是親手做好三寶最喜歡吃的點心讓洪媽給三寶送過去,還每天都向洪媽詢問三寶的病情。潘贊化怕三寶一個人在家里悶,于是拿來了西洋畫冊,從來沒有見過這些的新鮮事物的三寶喜歡的愛不釋手,她仔細的翻看著這些畫冊,這些畫好想打開了她的心扉。蘇諾、老陳和安娜要去爬黃山,他們順道來看望潘贊化,三寶也坐在一旁聽他們討論,安娜不無醋意的一直盯著三寶。晚上眾人都紛紛睡去了,安娜叩響了潘贊化的房門,她告訴潘贊化她和黃友在一起,潘贊化點點頭表示看得出她現(xiàn)在過得很開心。安娜沒想到潘贊化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她終于忍不住指責(zé)潘贊化和三寶的關(guān)系,兩個人又不歡而散。蘇諾和朋友在院子里談?wù)撛谌毡玖魧W(xué)時的一段戀情,那也是一個和婢女的故事,因為地位的原因而夭折了。蘇諾不禁為情放聲痛哭,三寶不太理解。大家坐在一起討論新鮮事物,也邀請三寶來談?wù)?,沒想到三寶的語言雖然樸實但是道理卻很深刻,大家紛紛折服,蘇諾甚至要拜三寶為師,大家還給三寶去了新名字叫做玉良。蘇諾因為聽不慣潘贊化的官腔,所以吵嚷著要走,玉良擔(dān)心潘贊化于是來到他的房間,兩個人正在談心的時候,安娜突然沖進來指責(zé)潘贊化。原來是潘贊化在和黃友聊天時,不小心說安娜是一個脆弱的女人。安娜話里有話的指責(zé)潘贊化,還把矛頭指向了玉良,兩個人當(dāng)著玉良的面吵了起來,安娜被潘贊化的言行激怒,一時沖動要打潘贊化,玉良通過威脅的手段制止了安娜的行為,安娜認(rèn)為潘贊化找了個丫環(huán)來欺負她,她傷心的跑出了小屋。
幾天的朋友間的幸福生活終于在略顯尷尬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在這幾天的生活中,玉良覺得自己的眼界變得開闊,思想也變得活躍開來。誰知道剛送走蘇諾他們,安娜就自己一個人折了回來,說要在潘贊化的家里住下來,潘贊化無可奈何的答應(yīng)了她。安娜住在潘贊化這里,處處觀察玉良的言行舉止,眼中總是流露出醋意。晚上潘贊化喝醉了,玉良去扶他,潘贊化由于醉意把玉良摟在了懷里,玉良終于忍不住向潘贊化表明了自己的愛意。潘贊化不想再傷害另一個女人了,他拒絕了玉良的好意。安娜在潘贊化家里住了一段日子,她這天一早就來到了玉良的門前,她纏著玉良要玉良告訴她潘贊化和玉良的事情,玉良告訴安娜,她配不上潘贊化,安娜說愛情是自私的,但是男人也是自私的。安娜還告訴玉良戀愛和婚姻的區(qū)別,玉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晚上潘贊化正在書房里工作,玉良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打擾他,潘贊化卻叫了她的名字。玉良讓潘贊化告訴她自己母親姓氏的寫法,潘贊化就手把手的把玉良的名字寫在了紙上。玉良和潘贊化來到花園里,她再次向潘贊化表明了自己對她的愛慕之情,潘贊化輕輕的拉起了玉良的手,告訴她自己無法給她任何承諾。玉良表明自己寧愿做個好夢,寧愿一切都走到盡頭,潘贊化還是無法給玉良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玉良傷心的關(guān)上了房門。玉良的傷終于都養(yǎng)好了,她明白這也是夢該醒的時候了,離開潘家的這一天終于到了,安娜在留給了玉良一套衣服后也悄悄的走了,玉良留下了潘贊化給她的國畫集,但是卻把西洋畫集留了下來。臨走前,潘贊化輕輕的拉住了玉良的手,說出了再見。來到門口,玉良終于忍不住抱著洪媽放聲痛哭,而潘贊化也在書房里痛苦萬分的品嘗著孤獨的滋味。這天潘贊化回到家竟然看到立春園的老板坐在廳里等著他,老板說了一對玉良如何思念潘贊化,生活得如何痛苦的話,希望潘贊化能把玉良接回去。玉良在立春園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潘贊化,雖然她明白那可能只是一場夢,但是她還是不愿相信,她抱著安娜給她的衣服,還是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中。潘贊化知道玉良的孤獨和痛苦后,心中非常煩惱,但是他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純潔單純的玉良。這天玉良正坐在窗前思念潘贊化,老板走了過來,告訴她潘贊化讓她獨立生活,把身體養(yǎng)好,并且給了玉良一張銀票。玉良看到銀票,明白自己和潘贊化是天上人間,距離太遠不可能有可能的。于是她獨自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把銀票還給了潘贊化。為了能夠靠自己的力量把自己從立春園贖出來,玉良決定作清官人來為自己掙錢。玉良托人把賀新官人的請柬送到了潘贊化的家里,潘贊化一把撕掉了請柬。玉良在立春園擺了第一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