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容止死不能釋懷還有花錯,他其實并不是真正的恨容止,他只是想讓容止認錯,他很懷念他們的友情,那時容止給他治傷,教他練劍,日子過得何等快意,如今什么都沒了,花錯悲痛之下,自斷一臂,狼狽離去。
墨香跟隨容止,一直忠心耿耿,他一劍殺了沈攸之,還要殺劉彧,只是一時不察,劉彧已經(jīng)逃走,而天如鏡有意放劉彧一馬,因為大宋氣數(shù)未盡。宇文雄要將容止的尸體帶回大魏,被墨香一把攔下,他拿出容止早就寫好的大魏未來十年的發(fā)展計劃,容止早就知道他會死,他母親去世前叮囑他照顧好馮亭,只是他八歲時一場意外,流落羌族,馮亭沒入宮中,從天真爛漫到兇狠殘暴,甚至連他這個親弟弟都不信任,但是容止卻不在意,甚至連他的死他不惜利用來為馮亭謀劃,讓跟隨自己的人衷心于她。
宇文雄動容,墨香決定帶容止遠走,終此一生為他守墓。楚玉痛哭,拔腿去追墨香,桓遠追隨。天如鏡也想追上去,被越捷飛一把攔下。越捷飛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已經(jīng)變了,他以前和容止作對是為了天道,但自從他遇到楚玉,楚玉的再三頂撞和勸誡都讓天如鏡覺得新鮮,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但是她卻愛著容止,天如鏡誓要除去容止,越捷飛不知這其中有幾分是為了天道,又有幾分是因為對容止的嫉妒。對于越捷飛說法,天如鏡拒不承認,但他慌亂而走的步伐卻已經(jīng)泄露了他的心思。
這邊水深火熱,天機閣的另一個據(jù)點,天機閣主和蕭道成談論劉氏江山,劉彧比之劉子業(yè)有過之而無不及,殘暴非常,但這正是天機閣主想要的,蕭道成提到楚玉,天機閣主露在陰冷面具外的雙眼微瞇,對于楚玉他自有處置之法。
黃土矮坡,樹樹梨花盛開,容止就葬在這樣安靜祥和的環(huán)境中,楚玉立于墓前,憶起往昔與容止相處的種種,甜蜜有之、憤怒有之、悔恨亦有之。楚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覺察到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不遠處桓遠已經(jīng)被打暈,楚玉被一群黑衣人帶走。天如鏡匆匆趕來的時候只看到剛剛轉(zhuǎn)醒的桓遠,桓遠告訴他自己只看到一群黑衣掠過便昏迷不醒。
聽到黑衣人,天如鏡飛速離開。而楚玉此時已經(jīng)到了天機閣據(jù)點,她以為劉子業(yè)死了她就完成任務了,但是天機閣主以劉子業(yè)并非她殺要懲罰她。楚玉早就對天機閣主有所不滿,她和粉黛只是他的棋子,天機閣主冷心冷情,眼看楚玉就要性命不保,天如鏡及時趕到。天機閣主是天如鏡的師叔,兩人都出自云錦山一脈,以維護天道為己任。楚玉得知二人關系后,突然想通了很多事,她和劉子業(yè)、劉彧都是棋子,他們的存在都是為了維護真正的那個天命所歸之人,那人究竟是誰呢。楚玉知道太多了,若不是天如鏡執(zhí)意要保她,楚玉走不出天機閣。
天如鏡是上天指定的天師,劉彧雖然恨他,但也拿他沒辦法,天如鏡在大宋人眼中乃是天人,劉彧識時務,為了巴結(jié)天如鏡,殺了對他口出狂言的何戟。在天如鏡的運作下,楚玉重新回到建康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山陰公主。楚玉思念容止,天如鏡讓她幫助自己阻止天機閣主的陰謀,尋找一位真正的明君。
桃林懸崖邊,兩位白衣男子悠然而來,居然是跳崖而死和容止和他的師兄觀滄海。容止曾讓觀滄海幫助自己尋找會發(fā)聲的石頭哄楚玉開心,觀滄海不能理解容止假死的目的。容止在愛情上是自私的,楚玉分不清對他的怨恨更深還是愛更深,他就以死讓她看清自己的心,這樣決絕的方式,楚玉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不僅要做楚玉的愛人還要做她唯一的愛人。容止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觀滄海突然出手,他不止是容止的師兄,也是馮亭的師兄,馮亭知道容止必會留一手,特意讓觀滄海做那只螳螂背后的黃雀。容止和觀滄海勢均力敵只是觀滄海自知睿智不及他,給他下了噬心毒,中了此毒,容止今后就是任馮亭擺布的人偶了。
一處山清水秀的山間,一位白衣說書人端坐彎柳之上,講著楚玉和容止虐戀情深的故事,聽眾不滿這等悲劇,說書人為了滿足他們大團圓的心理,特意說了一個宋魏聯(lián)姻一切重新開始的故事。
北魏皇宮,安樂殿,莊嚴肅穆的朝堂上,北魏帝拓跋弘醉心佛教,不專政事,欲立攝政王,遭到眾多朝臣相勸,只是不過拓跋宏心意已決,中書省侍中趙齊提議立昌黎王容止為攝政王,但也有人舉薦康王拓跋昀,昌黎王與康王前者是太后親弟,后者是拓跋宗室,拓跋弘詢問丞相馬相良意見。與此同時,太妃齊氏宮中,拓跋昀與母妃喝茶靜待佳音,拓跋昀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早就有了自己的勢力,并且他探過馬丞相口風,知道他決定兩不相幫。而太后宮中,馮亭眉頭緊皺,知道這次為昌黎王爭取攝政之位并不容易,這等火燒眉毛的時候,昌黎王居然不在宮中。
熱鬧的街上,馬丞相的女兒馬雪云拋繡球招親,只是她眉頭緊鎖,在樓下眾多求親者當眾,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心儀之人,但是時辰已到,不能再拖,況且郎主有令,又不能不拋,馬雪云在繡球拋下的同時,自樓上跳下,除了自己的心愛之人她誰都不想嫁,遠處突然飛來一把藍色錦衣男子,一把接住了馬雪云,抬頭看到他的臉,馬雪云臉上露出輕松的笑。錦衣男子正是容止。
馬雪云的心儀之人正是容止。容止不僅及時趕到,接住她的同時還接住了繡球。同時,安樂殿上,攝政王之爭也有了結(jié)果,丞相馬中良給大家講了一個多年前的事情,多年前他曾問過康王和昌黎王一個問題,若是大魏有朝一日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該當如何,康王答之百姓最重要,而昌黎王卻面露悲痛之色,因為若有這種場面那一定是拓跋氏已經(jīng)陷入危難,故而心中悲痛。馬中良這番話后,昌黎王當選攝政王。而馬中良突然說出對容止有利的話,是因為他看到了給皇上送茶的侍女手上的小繡球,這是在給他傳遞消息,告訴他繡球招親之事成了。
馬中良回到家,正好看到容止和女兒在一起親密敘話。他以攝政王之位威脅容止,若是他執(zhí)意要和馬雪云在一起,他的攝政之位就懸了。哪料到容止毫不猶豫就選擇了馬雪云。但是往往峰回路轉(zhuǎn),馬中良早就和女兒定下計謀,一是繡球招親之事,二是攝政之爭,若是容止為了攝政之爭留在宮中,那么他對待馬雪云一定不是真心的;若是剛剛他因為馬中良的誘惑放棄馬雪云,那結(jié)果再明顯不過,他傷了馬中良的獨女,馬中良一定不會讓他好過,偏偏容止兩次都選擇了馬雪云,也因此收獲了馬中良的衷心。
另一邊,拓跋昀得知容止不僅拿下了攝政王之位,還要迎娶馬相的獨女,他氣的大發(fā)雷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本該是他的,不過齊太妃倒覺得不值得動怒,拓跋昀這次敗在沒有獲得丞相獨女芳心,但只要他能娶到那位女子,結(jié)果一定不會比容止差。
叛軍營中,叛軍首領薛咸坐在營中威風八面,抓了不少良家女子前來玩樂,他只看到眼前的戰(zhàn)果,但毫不知自己最大的對手藿璇就隱藏在這些人中。藿璇乃是大魏霍家軍的將領,乃是一代巾幗英雄女英雄,一身藍袍盔甲,英姿颯爽。她親入敵營,占得先機,利用毒蜂大敗薛咸,解了荊州之圍。只是還未來得及高興就收到了容止要娶馬雪云的消息。
這消息之所以會這么快從大魏都城平城那里傳到藿璇這里,就是拓跋昀搞的鬼,而藿璇就是他想娶來和容止抗衡的人。拓跋昀等在藿璇進平城必經(jīng)的路上,深情表白,不過藿璇能在千軍萬馬之中縱橫來去,也不是幾句甜言蜜語和挑撥直言就能撼動的,拓跋昀和容止之間的區(qū)別就在于容止從未試圖把藿璇變成一個平凡的女人,這也是藿璇喜歡容止的原因。
藿璇連夜奔襲在一個深夜到達平城,只不過被虎賁將軍沈遇攔在城外,沈遇受容止之托攔住藿璇,并替他傳話,告訴藿璇自己和她從小到大的袍澤之情永不會忘記,但是從現(xiàn)在的情勢看,他必須娶馬雪云。藿璇被說服,但是她堅信不管容止娶多少女人,只有她才是能與他比肩的女人。藿璇毅然離去,沈遇有些心疼她連夜奔波,但容止自有他的考量,在外將官無召不得回平城,藿璇若是進城,難不?;噬蠒嘞搿?/p>
另一邊,拓跋昀沒能得到藿璇的青睞,心情煩悶,侍讀齊恒告訴他大宋使臣何山到了,轉(zhuǎn)移他了注意力。安樂殿上,何山帶來三個木雕娃娃,深藏玄機,若無人能解密,大魏就要把一些都城割讓給大宋,若是有人能解出來,那么議和之事一切好說。容止和拓跋昀同時解密,拓跋昀先說,他認為這三尊娃娃分別象征三種人,天生長舌、糊涂至極和腹有內(nèi)涵,只有最后一中最珍貴。而容止卻認為這三尊娃娃的象征意是坦率、無煩惱和值得信任,各有所長,不過坦率的娃娃倒是可愛。何山面露微笑,容止的解答的最和宋公主的心意,按照公主之意,她要和容止聯(lián)姻永保兩國和平。
拓跋昀以為容止要娶宋公主,必會得罪馬中良,他心情大好,當即就吩咐人備禮,打算親自去馬府求娶馬雪云。而此時,馬府中,馬雪云得知容止聯(lián)姻之事,悲痛欲絕,撕毀了親自縫制的嫁衣,容止就知道她要傷心,特意前來安慰她,他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帶她遠走高飛,馬雪云破涕為笑,只不過馬上就被馬中良攔下,他讓容止以大局為重,當今圣上醉心佛事,有朝一日容止很有可能更進一步,現(xiàn)在情勢所迫,他不介意讓女兒吃虧一些,嫁與容止做妾。容止被說服,與此同時,拓跋昀得知這個消息,憤恨不已,誓與容止不共戴天。
拓跋昀打算讓劉宋公主在和親路上不小心遇刺身亡,讓宋魏重新開戰(zhàn),逼得容止不得不上戰(zhàn)場。和親路上,劉宋公主花轎經(jīng)過之處,人人談論,都是攝政王天人之姿娶了大宋的丑女,著實吃虧。此次前來迎親的正是虎賁將軍沈遇,他們突然遇襲,沈遇和公主侍女清越聯(lián)手,僅以兩人之力解決了眾多刺客。只不過公主早就知道會出岔子,并沒有在轎子里。雖然耽誤些時辰,但還是將公主平安送到了攝政王府。
此次前來聯(lián)姻的公主正是楚玉,她一身大紅嫁衣,端莊秀雅,與容止一起步入大堂。本來走的好好的,楚玉不下心踩到嫁衣,跌了一跤,她尷尬的笑笑,竟然在拜堂時又踩到嫁衣,場面雖然尷尬,但拜堂還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送入洞房后,容止先去了馬雪云房中,與她行新婚之禮,這邊濃情蜜意,可憐楚玉等了又等,無聊至極,自己掀了蓋頭,脫了鞋子自娛自樂,并且還從進來的王府下人蘭若嘴里聽說容止今天還娶了另一個新娘。
楚玉和清越偷偷摸摸的上了屋頂,打算一睹另一位新娘芳容,她倆在屋頂上看的開心,眼見屋內(nèi)容止就要和馬雪云親密,楚玉好像比他們還要激動,一不小心動作大了,居然從屋頂上掉了下來。身上的香囊掉在了喜床上,容止氣極,和楚玉吵了起來,只不過容止不若楚玉牙尖嘴利,還被她踩了一腳。
楚玉拿回自己的香囊獨眠一夜,容止中途過來,只是仔細看了看她緊攥在手中的香囊,轉(zhuǎn)身離開。楚玉心大,睡得很香,就連她的陪嫁侍女清越也跟她一樣,在門外回廊睡得香甜。容止覺得楚玉毫無禮儀可言,特意派蘭若教導她,只是遠遠聽到花園中楚玉放縱的歡笑,就知道效果不佳。楚玉站在秋千上,笑得開懷,容止突然出聲,把她嚇了一跳,竟從秋千上摔了下來,容止飛身來救,沒料到竟給她當了肉墊。楚玉離開花園前和馬雪云在花園淺池間狹路相逢,馬雪云假裝摔倒陷害她,容止不明真相,竟也一起冤枉她,楚玉從來不是吃虧的性子,她伸手又推了馬雪云一把,她要告訴容止她要出手就一定會光明正大。
過幾天有宮宴,太后親自派了身邊的趙姑姑去攝政王府教授楚玉禮儀,楚玉不聽教導,還讓清越教訓了那仗勢欺人的趙姑姑。容止氣楚玉太囂張,但是楚玉從大魏講到漢人,證明女子也不必只是養(yǎng)在內(nèi)院,以夫為天,她說得頭頭是道,逼的容止啞口無言。而那趙姑姑也不敢在放肆。
馬雪云自從那日落水之后,便一直病臥床榻,容止親自過來給她喂藥。只不過,馬雪云卻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單純,她那天陷害楚玉就是為了試探容止態(tài)度,以容止的聰明肯定已經(jīng)看出真相,但還是維護了她,只要容止的心在她身上,她就滿足了。
大魏天災人禍不斷,水患和叛亂齊發(fā),水患要管,軍餉要發(fā),但是朝中并沒有足夠的物資,拓跋昀提議加強賦稅,但容止認為要撥付賑災款,至于軍餉,他會想辦法籌措。拓跋昀為難他,容止承諾三日一定籌到軍餉,否則任拓跋昀處置。
容止之舉實在太過冒險,站在他這邊的朝臣為他擔憂,其他人則等著看他笑話。容止胸有成竹,雖然這三日一直坐在房中看書,但軍餉他已經(jīng)籌措得當,讓沈遇前去接收安排,他們談話之時屋外有人影閃過,談話內(nèi)容可能已經(jīng)泄露,但是今日有宮宴,他不得不讓沈遇讓原計劃進行,自己帶著楚玉和馬雪云進宮赴宴。
天氣寒涼,馬雪云穿的淡薄,容止噓寒問暖,對楚玉卻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