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8月,帕特里克帶著瑪麗回到法國那個他曾經待過的莊園度假,是的,他倆組建了家庭,還有了兒子羅伯特和托馬斯。母親埃莉諾已經年邁,疾病使她行動困難,只能依靠藥物維持生命。這天清晨瑪麗帶著兒子去機場迎接母親凱特,她臨走之前囑咐帕特里克將衣服收拾一下,帕特里克的美夢被一陣歌聲打斷,他站起身走向窗臺,看見謝默斯和他的伙伴坐在草坪上彈琴唱歌,謝默斯是一家慈善基金會的負責人,他最近和埃莉諾打得火熱。帕特里克煩躁的拉上窗簾,打開行李箱準備將衣服放進衣櫥,他剛打開櫥門便有一大摞圖書掉落下來,帕特里克下樓將書本送給謝默斯,詢問在自己度假時期,基金會的痕跡能不能從這里消失?謝默斯卻告訴帕特里克自己整個夏天都在這里不會離開。
帕特里克煩躁的喝下一大杯酒,來到埃莉諾房間,埃莉諾斷斷續續告訴他,自己非常痛恨現在這種無法交流的狀態,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封信,想讓帕特里克幫助自己修訂一下里面的內容,防止有什么紕漏。帕特里克打開后驚呆了,這是一封將遺傳全部轉至謝默斯基金會名下的決議書。
瑪麗接母親回到家后發現帕特里克在酗酒,帕特里克告訴瑪麗自己被剝奪了繼承權,母親將所有的財產捐給了那幫搞慈善小丑,自己和孩子什么也沒有了,甚至還想讓自己做文書的工作,確保這件事的順利。瑪麗問埃莉諾沒有說什么嗎?帕特里克高舉酒杯激動地表示她講了一上午,很顯然想做些好事,幫助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要不是親人,她想尋求解脫和認可,她從來都不是個稱職的母親,自己本想在她生命的最后階段能給放個假含飴弄孫,但她卻讓我意識到自己多么恨他。瑪麗勸帕特里克不要大吼大叫,但帕特里克無法冷靜,他恨這代代相傳的毒瘤,他寧死也不愿讓它傳遞到自己孩子身上。瑪麗心疼的抱住帕特里克告訴他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但是他不能再喝酒了,為了我們。兩人沒有注意到羅伯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剛剛離婚的茱莉婭帶著女兒露西來到帕特里克家中療傷,茱莉婭和帕特里克多年未見,兩人舉止異常親密,瑪麗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安慰自己丈夫是個懂禮儀的人,而茱莉婭只是在經歷艱難時期而已。帕特里克一家看望埃莉諾,聊天過程中帕特里克告訴埃莉諾現在的儲蓄已經支撐不了太久護理費,馬上就要破產,希望她能好好考慮一下將遺產捐給基金會的事宜。帕特里克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埃莉諾強烈的反對,帕特里克氣的轉身離開。
帕特里克當著羅伯特的面酗酒,他控訴母親的背叛已將讓他怒不可遏,現在還要被迫同情她,自己簡直就要氣瘋了。瑪麗讓羅伯特去泳池邊玩耍,她勸丈夫一家人是出來度假的,多花點時間陪陪孩子,這才是最初的目的。帕特里克來到泳池邊詢問羅伯特想不想游泳,羅伯特拒絕了這個邀請,帕特里克不顧兒子的反對抱著他跳進泳池,羅伯特嚇得游回池邊,帕特里克沉入水底發出無聲的怒吼…?…
半夜帕特里克在客廳撬一副布丹的作品,他想將這幅名畫拿去賣錢然后再購買一個公寓。瑪麗告訴帕特里克不該這么做,在某一時刻你必須學會放手。瑪麗想讓帕特里克回房和自己一起休息,但帕特里克借口托馬斯一直擠占自己位置為由想要換房睡,瑪麗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就回房間了。帕特里克忙完后站在庭院里抽煙,瑪麗房間的燈光剛剛暗下他就躡手躡腳的來到茱莉婭的房門前,四處觀望后閃身進入,第二天天微微亮,帕特里克就離開了那間屋子。
律師如約前來為埃莉諾的遺產作了公證,房子到手后謝默斯就不見了蹤影,還安排了他的客人住進莊園,帕特里克氣憤的前去找謝默斯算賬,就算他再怕不急待也應該等自己度假完成后再接手。但謝默斯表示基金會沒有義務為帕特里克或他的家人提供免費假期,如果他不想加入基金會,那么只能選擇離開。
帕特里克一家收拾好行李向埃莉諾道別。臨行前埃莉諾顫抖地拉著帕特里克的手,想要他殺了自己。雖說帕特里克的內心里是非常樂意效勞的,但他知道這是違法的事,離開法國的路上帕特里克的情緒都很低落,羅伯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給以安慰。帕特里克家人來到紐約在酒店安頓下來,次日去拜訪南希和她的丈夫亨利,南希是埃莉諾的姐姐,她喜歡不停的抱怨父親因為酗酒而毀了自己的生活,南希救助帕特里克一家允許他們住進自己的屋子,可帕特里克卻酗酒以及飆車破壞了這一切,就這樣一家人搬進房屋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又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后瑪麗與帕特里克攤牌,自己對現在的帕特里克毫無愛意和感情,她現在已經在想象單身生活怎樣過,曾經的同情和耐心已經消失殆盡,不僅是因為帕特里克酗酒,還有和朱莉婭不光彩的事,這對自己是種侮辱,因為孩子也卷入進來,就像南希說的她看著父親毀掉自己的生活,這也是羅伯特身上正在發生的事情,如果你無法改變,那么你就得離開…?…
2005年4月倫敦的一個清晨,分居后的瑪麗和帕特里克正在各自的公寓挑選衣服,他們準備參加埃莉諾的葬禮,帕特里克換好衣服后坐在桌子前準備自己的哀悼詞,思考了許久最終只是在草稿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追悼會即將開始,參加吊唁的人陸續進場,帕特里克站在棺材前看著埃莉諾宛若沉睡的面容,回想起了病入膏肓的母親懇求自己殺掉她的畫面,他雖然拒絕了,可事后他鉆進一條小巷的電話亭中,向查號臺尋找國際上各個關于安樂死的機構,但有的拒絕提供服務,有的則認為領悟死亡乃是三生有幸,埃莉諾只是患了抑郁癥,需要吃藥治療。埃莉諾艱難的告訴帕特里克自己要去瑞士,帕特里克聯系到瑞士的一家安樂死機構,埃莉諾查看了安樂死協議后在同意書上迫不及待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可就在他安排好一切全家準備登機的那刻,埃莉諾突然反悔并拒絕前往,帕特里克對此大為光火,他認為自己被埃莉諾耍的團團轉,瑪麗抱著帕特里克低聲安慰他。
此次葬禮一切由瑪麗安排,這本不是她的義務,但她卻處理的井井有條。安妮特也來參加葬禮,她和帕特里克在法國見過,安妮特屬于基金會的一員,現在和謝默斯居住在那座庭院里,此次葬禮謝默斯以寫作為借口沒有參加。南希指責帕特里克為什么要在今天舉行葬禮,今天是查理斯王子的婚禮,帕特里克不客氣的讓南希自便。帕特里克告訴喬尼母親的死是在父親死后,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最好的事情,喬尼勸他去看下心理醫生。茱莉婭也參加了葬禮,帕特里克對茱莉婭的到來非常驚喜,他特意推遲了十分鐘迎接茱莉婭,帕特里克一年前搬出去時還和茱莉亞在單身公寓里翻雨覆雨,茱莉亞還不停地抱怨這個公寓太過破舊,她不敢相信帕特里克居然能住在這里。
帕特里克住進單身公寓后依舊沒能改掉酗酒的毛病,有天他喝得叮嚀大醉后跌跌撞撞的來到曾經的房屋,打開房門后在書架上翻找書籍,但因為身體搖搖晃晃找不到想要的東西他惱怒的將書摔在地上,帕特里克轉身看見兒子羅伯特呆呆的望著自己,瑪麗被動靜吸引過來看見這一幕,瑪麗推搡著羅伯特讓他上樓看著托馬斯,帕特里克解釋只是想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裝飾下房間,瑪麗讓他拿完東西趕緊回去,并指責他喝個爛醉讓孩子看見這一幕,帕特里克不小心將臺燈打碎,瑪麗激動地表示這一切就像在地獄,他那自甘墜落惡心而又可憐的景象,絕不能讓孩子看見,如果帕特里克想喝死自己,那么就回到自己的公寓吧。帕特里克拿著物品和買來的酒回到公寓再次喝得大醉,第二天他全身顫抖坐在出租車上趕往醫院,原來他的酒毒譫發作引起了癲癇,全身顫抖出冷汗,醫生想辦法平穩他的心跳,他卻一遍又一遍的說:“我想死、我想死…?…”
有一年在那所漂亮的房子里,瑪麗和埃莉諾看著帕特里克和羅伯特在花園里玩耍,談起大衛時,瑪麗說他曾經讓帕特里克無法釋懷,埃莉諾非常驚訝瑪麗這么形容大衛,埃莉諾給瑪麗看了一封來信,那是一個女人寄給埃莉諾的,她曾經還是小女孩時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但被大衛性騷擾,這對她是個非常大的傷害,這個曾經聰明的小女孩現在酗酒、吸毒,她將這一切怪罪于埃莉諾沒有保護她,現在她寫信給埃莉諾說自己原諒了她。埃莉諾感到不可思議,大衛是個非常喜歡孩子的人,雖然脾氣古怪但他經常和孩子玩耍,孩子們非常安全。瑪麗聽到這里發出諷刺的笑聲。埃莉諾繼續道大衛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毫無跡象,而且完全沒有嫌疑,自己已經竭盡所能的保護兒子。
回到房間瑪麗向帕特里克提起大衛做的那些事,她想讓帕特里克將這些事情告訴埃莉諾,雖然很難但她不能逃避這一切。帕特里克在花園里找到母親,痛苦的告訴她曾經在這座房子及以及往后的許多年里。埃莉諾抬起頭,沒有驚訝、沒有憤怒,只是波瀾不驚的說了一句我也是…?…
回想這一切帕特里克非常憤怒,他無法繼續主持葬禮轉身跑了出去,他全身顫抖點燃香煙告訴瑪麗自己不想聽別人再說埃莉諾有多么無辜善良,他在壓抑自己內心的怒火,瑪麗潛意識里明明知道這件事,但她連自己該做的保護孩子這唯一一件事都沒有做到,怪不得他倆能搞到一起,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沒有人該這樣對待別人。
葬禮結束后瑪麗邀請帕特里克回家和孩子們一起吃個晚餐,帕特里克拒絕了孩子們渴望的眼光,他回到家中接到了安妮特的電話,安妮特說尼古拉斯因突發心臟病去世了,帕特里克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他突然想到尼古拉斯是最后一個父母圈子里的人,他們全都去世了,換個角度來說這也是件好事。安妮特告訴帕特里克她或許不曾是完美的母親,但有時那些最受到埋怨的人,也最值得同情。帕特里克掛掉電話躺在床上,他又想起了和大衛在一起的那一幕,他躲在衛生間久久不敢出來,大衛暴怒的聲音從外傳來,不同的是這次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鼓起勇氣對大衛說不!大衛不可置信的問他在說什么?帕特里克堅定不移的告訴大衛再也不會對大衛言聽計從,這是錯的,你是錯的,沒人應該這樣對待他人…?…塵埃散盡,帕特里克站起來打開房門,走向一片陽光。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