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蕓兒歇斯底里的笑,司馬弘的恨在迅速地膨脹,他怒不可遏地一巴掌甩了過去,張蕓兒被甩得狠狠撞向柱子頭破血流,但她似乎并沒有感到痛,她有的只是復仇的痛快感,當她聽到司馬弘要賜死她時,她笑稱自己能讓大晉司馬王室司馬家斷子絕孫、無以為繼,就算死也死得坦然。司馬弘掐著張蕓兒的脖子告訴她自己也有一個秘密和她分享,司馬家并非如她所愿斷子絕孫了,楚北捷并不姓楚,他姓司馬,是自己的親弟弟。張蕓兒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她一心求死,但司馬弘此時偏要讓她好好活著,要想死就等著給自己陪葬的那一天吧。
楚漠然來到晉王宮殿外以死叩殿,求晉王還他家王爺一個清白,并讓御前總管轉告晉王張貴妃乃是假孕,提議晉王滴血驗親。晉王雖然早就清楚張貴妃宮里的嬰兒絕非自己親生的孩子,但他自有自己的打算,他只能任由楚漠然在殿外叩頭而無動于衷。
白娉婷一早進山采花,何俠嘲諷她好興致,白娉婷稱王爺今日將回府,王爺乃風雅之人,又怎可杯中無酒、瓶中無花?
楚漠然直在宮外磕得頭破血流終于喚出了晉王,司馬弘稱貴妃之事已經查明,鎮北王確系冤枉理應撤罪釋放,他將軍牌交給楚漠然,讓其持軍牌前往龍虎營讓臣牟放人,楚漠然領命喜出望外。
何俠接到下人來報稱大晉傳來消息,楚北捷已經斬立決,何俠眼看和白娉婷約定的兩日之約也到了,率人來到別院外等娉婷出來。此時娉婷心中已然絕望,她正待喝下毒酒,卻突然感覺到了胎動,猶豫之間醉菊和守院將士推門進來將其制住,他們也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們不能讓王妃被何俠帶走,誓死要保護王妃周全,娉婷猶要阻止大家,醉菊喂娉婷吞下其自制的藥丸,令娉婷幾個時辰之內無法動彈、無法言語,娉婷只得眼睜睜看著這些與王爺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慷慨赴死。
楚漠然持軍牌來到龍虎營搬救兵,楚北捷聽說何俠派人將東山別院圍了,立即下令率眾將士前往東山救人。
此時何俠的隊伍已經輕松把守院將士殺得一個不剩,他徑直來到娉婷的房間把無法動彈的娉婷抱離了東山別院,醉菊奮不顧身地上前要求隨娉婷同行好一路照顧于她。
楚北捷回來了,但終究是晚了一步,映入眼簾的是守院將士的尸首,楚漠然翻遍整個別院沒有發現白娉婷的蹤影。一切事態的發展都在晉王的掌握之中,他掐準了時間,就是要讓楚北捷親眼目睹東山別院的慘況,從而激起他為大晉而戰的斗志。
楚北捷祭奠眾位守院將士,他發誓今日諸位英烈為守護他的妻兒而死,他日他定會為他們手刃兇手報仇血恨。他稱白蘭人殺他將士、奪他妻兒,此仇不報他楚北捷不配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冬灼擔心何俠把娉婷帶回白蘭將如何安置,他問何俠是否想過回到白蘭如何應對公主殿下?何俠只是說娉婷能留在他身邊是最好的結局,對于這件事他已經是盡了全力了,讓冬灼不該操心的事少操心。
白娉婷想著為保護她而死的眾將士就痛得無以復加,她不知道楚北捷是不是真的死了,如今東山別院沒了,他們的家沒了,如果楚北捷真的回不來了,那么這個世上也不會再有白娉婷。
何俠不甘心自己為白娉婷做了那么多,為什么她的心中只有楚北捷?他只想為何家報仇,回到過去,但娉婷對他說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何俠的欲望會毀了他。
何俠的車馬在河邊小憩,飛照行奉主人之命前來送上一個珍貴的消息,稱燕王在前方設伏,欲要謀害何俠,劫走白娉婷。何俠明白飛照行一定是燕王后的人,他戲稱自己雖然早已不是什么小王爺了,但這燕王宮里倒是真沒什么變化,這燕王無情無義,燕王后假仁假義,夫妻倆真是絕配。飛照行稱王后娘娘愿意和何俠冰釋前嫌共圖大計。何俠稱這王后報信之情他讓下了,他也請飛照行轉告王后敬安王府的債可是還沒清呢。
何俠繞道而行,而楚北捷的隊伍卻與燕軍的埋伏遇個正著,打聽之下才知道何俠根本沒有走這一條道,他們顯然已經追不上何俠的隊伍,楚北捷當機立斷回都城,調兵攻白蘭,就算把白蘭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娉婷找回來。
燕王宮內歌舞升平,國丈特意從域外請來了琴師和舞伎,只為討燕王的歡心,但燕王坐在殿上就是不茍言笑,王后當場就差點崩不住發作,國丈向她連使眼色才算勉強按捺怒氣。回到宮中國丈告訴女兒燕王之所以發那么大火,是因為派去晉境內攔截何俠欲搶回白娉婷的隊伍連何俠的面也沒見到,反而與楚北捷的隊伍打了起來。
鎮北王出兵白蘭,大晉眾臣皆持反對意見,認為鎮北王為了一己兒女私情出兵激化白晉矛盾,致使白晉之好覆水驗收,如今大晉百業待興,實在經不起折騰,紛紛懇請陛下令鎮北王速速撤兵。晉王在猛虎下山圖上加了幾筆后,囑御前總管派人親自交到鎮北王手中,不得有誤。
何俠回到白蘭,耀天告訴他楚北捷非但沒死,還手持虎符整兵三十萬正向白蘭進軍呢。至于晉國小王子遇刺一事的最新版本是小王子得疫癥暴斃草草掩埋,張貴妃因謀反被打入冷宮,只有楚北捷官復原職毫發未損,至此何俠才明白一切就是司馬弘的計策。他讓公主放心,楚北捷來襲他定當率軍全力反擊,如今白蘭羽翼已豐,縱然不能讓楚北捷死在宮廷的明爭暗斗中,讓他戰死沙場也是一件痛快的事。
白娉婷被何俠安置于一處偏僻的別院,她知道眼下絕對不能讓何俠知道自己懷了楚北捷的孩子,她讓醉菊為自己施針,讓何俠派來的醫官查不出喜脈。
耀天從駙馬府出來對送行的何俠說他們夫妻一體,讓何俠有事切不可隱瞞自己,何俠自然是讓公主盡管放心。在回宮的路上耀天吩咐下去全城布控,凡發現與駙馬府有關的可疑人等,立即上報。同一時間何俠也在駙馬府中發號施令,讓人通知下去加強守備,安置白娉婷的小院不得有任何人等出入。
白娉婷交給冬灼一張藥方讓他去抓藥,雖然上面列的都是一些補氣血的尋常補藥,但冬灼依然覺得有點不放心,他把藥方交給何俠過目,確認無異常后才放心。
何俠從耀天對他說的話里明白對方已經知道娉婷的到來,雖然他明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但這兩個女人一個救他于水火之中,一個曾與他患難與共,他都不想放棄。
猛虎下山圖經過快馬加鞭送到了楚北捷手中,打開圖只見猛虎的爪子上捏著一支鳳釵,楚北捷明白晉王所指,猛虎就是他,鳳釵就是白蘭耀天公主,這是讓楚北捷直取白蘭都城。
耀天的侍女綠衣來報找到了白娉婷的下落,她果然來了白蘭被安置在郊外的一個小院,不知為何突然病得很重,她替公主喊冤,說駙馬這次也太過份了,不殺白娉婷也就算了,還真把她偷偷摸摸帶了回來,耀天卻大度地說白娉婷并非偷偷摸摸被帶回來,這一路回來誰不知道駙馬的車里多了一個女人?駙馬的客人就是耀天的客人,她計劃著不如就把白娉婷送到駙馬府去,讓太醫去駙馬府候診。
白娉婷吃了尋常人的大補之藥后就開始出現昏迷,因醉菊的施針張太醫也診不出喜脈,最后只是斷定白娉婷是因為水土不服,加上之前受過重傷身子弱才導致昏迷,并無大礙。何俠正對公主突然將娉婷接到駙馬府的行為摸不清套路之時,公主已然來到駙馬府,何俠解釋說娉婷只是他在敬安王府的侍女,他是看她無依無靠身世可憐想把她留在小院養好身體就打發她離開的,沒想到驚動了公主。耀天卻寬宏大量地說她還得感謝駙馬給她這個機會認識天下聞名的娉婷姑娘,如今娉婷姑娘在白蘭除了駙馬并無舊識,她理應盡地主之誼,好好照顧白姑娘。臨走還說讓駙馬好好陪伴白姑娘,她晚上再過來與他們相聚。何俠送走公主,吩咐府上準備晚宴,他知道公主這是想讓自己主動把娉婷送走,但他想留,娉婷就一定能留。
貴丞相不明白楚北捷為什么要不顧朝臣的反對率大軍猛攻白蘭?他說難道白晉兩地真的是要為了一個女人而交戰不成?他建議應由駙馬速速護送白娉婷回晉,以免大動干戈。耀天說晉軍既然敢攻打白蘭,此仗就一定要打,要不然如何彰顯白蘭王朝之雄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