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天的時間,蕭暮已經開始思念起陳默,所以當她接過自稱粉絲遞來的飲品,根本沒有任何警覺。正是那一口含有膠水的咖啡,蕭暮被送往醫院,幸好并無大礙。陳默擔心蕭暮的人身安全,便想聯系警方申請保護,然而蕭暮為防止暴露,趕忙找借口阻止。
陳默沒有強求,于是守在身邊照顧,蕭暮躺在床上感到昏昏沉沉,甚至還有些饑餓難耐,沒想到陳默竟拉上被子,她繼續躺下休息,聲稱只要睡著以后,夢里什么都有。眼見蕭暮委屈巴巴地扯過被子蓋住頭頂,陳默頗為無奈,可他又不善于下廚做飯,最終借用一家后廚,親自熬制一鍋粘稠的米粥。
由于米粥四處亂濺,陳默用掃把桿綁上勺子,隔著一米遠的距離翻攪,那架勢頗顯狂野風范。蕭暮吃著陳默端出來的米粥,不停夸贊他的廚藝,殊不知眼前的這碗粥其實是陳默特地訂好的外賣。
陽陽父母再次打來電話,繼續在陳默面前賣慘要錢,盡管陳默一時拿不出太多的錢,但他還是鄭重承諾會盡快補交全部醫藥費用,務必讓陽陽恢復健康。臨走之時,陳默與師兄王鴻澤擦肩而過,等到王鴻澤后知后覺,再回頭發現人早已離開。
香蕉陪著陳默在街邊吃燒烤,不停埋怨他算好事做過頭,不知人心險惡。當年陳默入職傳媒公司成為記者,就是希望通過筆桿子維護正義,奈何他走到哪里都帶著陳立群的光環,就連公司領導也都親自為他帶路。
縱然公司大部分人都是趨炎附勢,唯獨一位叫做王鴻澤的前輩記者吸引了陳默的注意,因為彼此懷揣共同信念,很快便成為親密無間的朋友。然而沒過半年,陳默僥幸做了幾個大報道之后,順利升為副總編,反倒是比他大好幾歲的王鴻澤依然還坐在下屬的位置。
陳默知道王鴻澤不甘心,尤其在別人眼里,他有實力卻沒靠山。可是王鴻澤并未被這種不如意所打擊,而是更加上進努力,這種不氣餒的精神令陳默感到敬佩,甚至覺得對方是個真正有理想的記者。
后來王鴻澤調查到陽陽父母用社會捐助善款給大兒子上學,陳默對此很是憤慨,兩個熱血青年開始進行走訪調查,甚至將文章貼在官博上,從而引起廣泛關注。陽陽父母的眾籌被終止,導致陽陽病情耽誤,即便陳默查到了真相,可是他對陽陽的愧疚是難以還清。
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陳默主動承擔所有責任選擇引咎辭職,所以也便保全了王鴻澤,可他卻不知道,真正的王洪澤實際就是個無恥小人。陳默通過香蕉了解到實情,借著醉意給王鴻澤打電話,徹底看清對方的嘴臉,終是傷心地來到蕭暮家門口。
蕭暮主動照顧起昏迷不醒的陳默,好奇地湊近看他,沒想到陳默竟張開眼,一手托住蕭暮的后腦,主動吻了起來。轉眼天亮之后,陳默醒來發現自己在蕭暮家里,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尷尬不已。
初次體會到甜蜜的蕭暮,很難理解劇本中失戀的痛苦,反復幾次沒能拍出章君卓滿意的效果,索性先休息一段時間。恰巧蕭父從老家過來探望女兒,蕭暮派陳默去接蕭遠山,殊不知這倆人鬧出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
陳默為蕭遠山安排好房間,又帶他去飯店吃飯。蕭遠山還記得女兒的叮囑,決不可主動相認,所以便以姚夢歸的大伯身份亮相。本來蕭暮想帶蕭遠山去檢查身體,可是礙于通告太多,所以只能臨時委托給陳默。
來到醫院后,蕭遠山想要隱瞞名字卻被陳默抓個現行,經過醫生檢查發現他有嚴重的冠心病。陳默看到蕭遠山想起照片里的男人,內心隱約有個答案,于是故意帶他去片場探班,無意間發現蕭暮左手靈活,立馬恍然大悟。
因為蕭遠山在現場的緣故,蕭暮總是心不在焉,始終無法投入情緒。恰巧此時,旁邊有幾個腦殘女粉討論起重拍的事情,甚至嘲諷姚夢歸就是個毫無演技的死媽貨。蕭遠山聽不下去,立馬跟女粉絲辯論起來,結果越說越氣憤,最終突發心肌倒地不起。
劇組趕緊聯系醫護人員將他送往醫院,看著父親被抬上擔架,蕭暮心疼不已,剛要沖過去就被陳默攔住,表示已知她的身份,現在絕不可以貿然暴露,況且蕭遠山也知道女兒在假扮姚夢歸,所以才沒有在大家面前跟她相認。
待醫護車離開之后,蕭暮失魂落魄地站在鏡頭前,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童年的記憶,繼而紅了眼眶,就連宋辭和章君卓等人也都被她感動。順利結束完拍攝,蕭暮迫不及待地趕往醫院,陳默等在手術外面,兩個人坐在走廊長椅上,真正地坦誠相談。
或許是源于那份信任,蕭暮主動跟陳默講起她與姐姐姚夢歸的流離往事。盡管姐妹倆從小被父母拋棄,但是她們在福利院里生活得很開心,直到有一對夫婦領養了姚夢歸,這段美好而溫馨的時光戛然而止。
養父母帶著姚夢歸移居加拿大,后期生了一個兒子,反倒是蕭暮對姐姐的思念與日俱增,終有一日跑了出去,結果遭人販子擄走。蕭暮從車里逃了出去,并在危急時刻遇到現在的養父蕭遠山,從此之后,父女倆相依為命,擁有了蕭暮的名字。
至于后來的情況,也就是蕭暮在城里打工時碰見姚夢歸,同時經常會幫她假扮形象應付公眾。久而久之,蕭暮在模仿上更加熟練,從戴上姚夢歸的面具時,已然卸下了真正的蕭暮,有時候很難分清自己究竟是誰。
陳默聽完蕭暮的講述,表示她如果喜歡演戲,完全憑著原本的身份去進入娛樂圈,但是蕭暮認為眼下的光環都是屬于姚夢歸,而她始終是個替代品。蕭暮懇請陳默幫忙保密,也正是不辜負蕭暮的信任,陳默欣然答應。
為了支持蕭暮的夢想,陳默決定賣掉老宅,那是他與親生父母的回憶之地,可如今已有更長遠的追求。陳父得知此事,立馬打電話把陳默叫回去,怒斥他買房子的行為,并且用蕭暮的身份威脅他重回自家公司上班。
縱然陳默內心不服氣,可是也很清楚陳父的手段,倘若執意對著干,恐怕蕭暮將會身敗名裂。考慮到蕭暮的安危,陳默不得已作出選擇,所以便在第二天陪著蕭暮去劇組,奈何提前準備好的辭職信,始終不敢拿出來。
蕭暮有一場戲需要在海邊拍攝,剛巧海浪襲來直接撲向蕭暮,陳默見狀連忙沖過去,幸好并無大礙。回到所在酒店后,陳默貼心買了感冒藥,順便拿出辭職信交給蕭暮。面對蕭暮的質問,陳默狠心了斷兩人的情愫,徹底打消蕭暮對他的眷戀。
當天夜里,陳默收拾好行李,本想去跟蕭暮告別,可還是退卻地放棄敲門。等到蕭暮主動打開房門時,走廊已無陳默的身影。正因陳默的離開,蕭暮感到內心空缺一大塊,尤其看到陳默的助理日記,更是各種滋味縈繞心頭。
小文安排了新助理月月,工作照常繼續,相比較蕭暮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軌跡,陳默過得比她還要乏味枯燥,留在陳父公司里上下班或者開會,除非憋得難受跑去香蕉家里透口氣。香蕉要跟拍宋辭,便讓陳默跟他一起去蹲點,沒想到陳默只關心蕭暮的現狀,不僅沒見到思念之人,反而見到情敵宋辭。
陳默好不容易甩開宋辭,結果剛走到門口,竟見蕭暮從商務車里下來。原本小文還在氣憤陳默的不告而別,打算沖過去跟他算賬,蕭暮及時出言阻止,非但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埋怨,反而還能理解陳默的處境。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蕭暮與陳默之間雖不至于是同生共死,但也經歷了許多令她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正因如此,蕭暮對陳默的感情似乎有了變化,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直到陳默離開的那幾天里,終于想通很多,于是主動跟他告白。
奈何陳默還未解決完手上的事情,沒辦法直接給出答案,所以在陳父生日當天,拎著蛋糕回家為他慶生,恰巧在書房角落里發現生母出車禍的照片。由于陳父曾是知名記者,他很清楚這場事故的起因。
本來陳父不愿意再翻舊賬,可是陳默卻直接拿出那張照片,并且認定陳父在刻意隱瞞真相,質問他為何會選擇袖手旁觀。從始至終,陳默都將陳父當作崇拜對象,甚至開始自我反思,想要修補父子倆的關系。
然而事實遠比想象更加難以接受,陳父并不覺得自己做錯,因此陳默對他極其失望,繼而摔門離開,漫無目的地走在路邊。蕭暮接到陳默打來的電話,尚未察覺到對方情緒不對,還在聊著殺青的事情。
結果蕭暮剛掛斷電話,忽然得知姚夢歸竟從國外回來,姐妹倆經過短暫敘舊之后,即將回歸各自的生活軌跡。姚夢歸提醒蕭暮去片場跟新朋友們道別,但是她的語氣和神色令蕭暮感到奇怪。
蕭暮舍不得大家,尤其跟田絲絲剛成為好閨蜜,眨眼間又要分開,難免心里有些失落。宋辭邀請蕭暮吃飯,考慮到她所簽約的合同即將到期,便讓江叔重擬續約。盡管蕭暮還在保持著高冷的姿態,可是她的用餐方式卻將自己出賣,畢竟長居加拿大的華僑不會使用刀叉,已經引起懷疑。
隨著最后一場戲份結束,初雪之下的劇組徹底殺青,蕭暮哽咽地表達感謝,不僅收獲許多友情和成就,還有導演的賞識。因為晚上要參加殺青宴,蕭暮臨上樓換衣之前,準備兩份小禮物送給助理月月和司機彭飛,兩人為此感動不已。
起初蕭暮希望能夠參加今晚的殺青宴,奈何姚夢歸想趁此機會現身媒體前,所以并非同意她的請求。盡管沒能如愿,蕭暮倒也不氣餒,便提出最后一個請求,那就是想讓姚夢歸對工作人員的態度緩和點。縱然姚夢歸欣然答應,但她對助理還是擺出一副冷臉,這讓月月和彭飛始料未及。
與此同時,陳默將自己調查的舊報道和資料交給陳父,其實就是孤注一擲,從而換取自由。事實上,陳父正如陳默所料,承諾不再干預他和蕭暮的事情,然而待陳默前腳剛走,陳父突然劇烈咳嗦,似乎身體極度虛弱。
前往殺青宴的途中,姚夢歸收到陳默發來的信息,只是冷漠敷衍幾句,反倒令陳默產生疑惑。來到宴會酒店,姚夢歸面對眾多媒體記者,以及在聚光燈下,忽然有些難受,連忙抓住宋辭的胳膊,返回休息室里。
蕭暮得知姐姐舊疾復發,趕緊喬裝成外賣員去給她送藥,并且騙過保安混進酒店。姚夢歸擔心會在記者面前暴露,所以想讓蕭暮代她赴宴,但是蕭暮也怕自己深陷在角色里難以自拔,便表示應該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最終,蕭暮親眼看著姚夢歸上臺致辭,內心既驕傲又羨慕。殊不知保安早已追到宴會廳現場,甚至當著所有人面前抓住蕭暮,一番撕扯間,口罩掉在地上,險些露出她本來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