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氣傲的先予寧求一死,不求茍活。可她只愿死在心愛的人手中。司伯手起刀落,先予被掐斷了命脈,死在了司伯咫尺之遙的地方,臨死仍是平靜,心存感念。司伯念其忠心耿耿,要求葬禮按旗主規(guī)格操辦。此事雖平息,可司伯仍是損失慘重。先予是他一手栽培,諸多事情交由她負責,如今空缺下來,更加容易腹背受敵。這個神秘的莊先生定是暗中操控全局的人,司伯已經(jīng)對司仲有所懷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
司伯決定親自前往福祿城,逼迫莊先生現(xiàn)身一探身份真相,再殺死穆天然。命黎光盡快在魔族生變,殺死大祭司,引起軒然大波。待月嵐與天然同時斃命,這魔族便是黎光的囊中物。黎光領命而去,伙同了墻頭草的黎武與黎弼。兩人再三思量,確定天然與天嵐海閣相斗毫無勝算,決定“棄暗投明”,協(xié)同黎光造反。黎光笑看兩個鼠輩毫無尊嚴的茍活,心中舉起了改朝換代的大旗。
天然得到司伯要前來討伐的消息,急速命郁壘帶魔族眾弟子回歸魔族,逃離苦海。這片剛剛建立起的棲息之地,決不可再受荼毒。天然知道司伯目標只有自己,犯不著讓無辜的眾人跟著受牽連。自己留下與其來一場博弈,這停息十八年的戰(zhàn)役即將拉開序幕。可惜眾妖在這片富饒土壤棲息繁衍,早已生出情愫。全都不肯輕易離去。只有勺子被天然幾句胡言亂語哄騙得團團轉,在既白的護送下緊急離開了。
天然看著忠心耿耿的眾人,心里更加發(fā)憷。遙想福祿村的慘象,天然實在難以再經(jīng)歷一次那樣的人間修羅場。于是安撫了眾人,自己悄悄離開了福祿城,直接找到楊司伯,妄想幾句巧言利嘴能說動司伯收手。愚不可及的天然被司伯幾句顛倒是非的話說得啞口無言,司伯把一切罪責直指莊先生。稱是莊先生引人魔大戰(zhàn),離間兩人的父子關系。天然陷入了兩難境地,一邊是撫育自己十八年的神秘過客,一邊是自己苦尋多年的親生父親。就在天然即將倒戈楊司伯時,莊先生再度現(xiàn)身。與司伯開啟一場激烈的爭斗,天然在一旁癡癡傻傻的站著,被司伯撲空偷襲。莊先生為救天然,撲身擋在天然身前。看著身負重傷的莊先生天然才回過神來,帶著莊先生逃離。
另一頭凌兮也堅信仁執(zhí)會始終站在自己這邊,只是目前無法相信自家大伯會不顧自己安慰前來屠城。可凌兮還是決定放縱仁執(zhí)逃走,去勸說司伯改邪歸正。凌兮護送仁執(zhí)到出城的密林,臨危受命之時凌兮生怕此生不負相見,與仁執(zhí)索要那定情的信物。仁執(zhí)愣了愣神,豁然的笑了。凌兮握緊仁執(zhí)留下的玉牌,望著那抹清麗的身影,陷入憂慮。
仁執(zhí)回了天嵐海閣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司伯,懇請司伯放福祿城老少一條性命。司伯還是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虛偽模樣,承諾只為找出居心否側的莊先生,絕不踐踏福祿城一人一妖的性命。仁執(zhí)信以為真。結果仁執(zhí)前腳剛走,司伯便來到福祿城的上方,引千萬烏雀吸取了福祿城萬千妖魔的生命體,整個福祿城頓時陷入一派死寂。天然和莊先生還未回歸,罌粟看著這幅蕭然景色,心中警鈴大作。
莊先生知道楊司伯要的是自己的命,只有自己出現(xiàn)才能保福祿城一方安定,于是再三交接天然帶全城人民離開,自己留下駐守。天然嘴上滿不在乎的答應,轉身卻用罌粟教的法子將莊先生擊暈。天然毫不考慮實際情況,一味逞英雄。將暈厥的莊先生安置在樹林中,隨后喬裝成莊先生的樣貌主動去面見司伯。結果兄弟同心,談判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兩個莊先生,一個是天然,另一個是仁執(zhí)。兩個孩子把人命視作兒戲,自以為能糊弄老狐貍楊司伯,結果被司伯雙雙打傷,天然被仁執(zhí)臨末貼上符咒,傳送回福祿城,而仁執(zhí)昏迷不醒被司伯帶回了天嵐海閣。
莊先生遲遲不現(xiàn)身司伯開始大開殺戒。上次的陣法使福祿城百姓盡數(shù)昏厥,這次更是將整塊城池與大地分裂,讓福祿城徐徐上升。大地的劇烈搖晃震碎山河,破敗家園,百姓流離失所,跌落地裂中,死在石柱下,血流成河。而司伯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罌粟看天然重傷回城,只好親自出馬。
罌粟幻化成凌兮模樣,借口潛入天嵐海閣,變出一朵白色蓮花哄騙司伯結盟。司伯一見圣物,喜出望外。竟大意的動了真氣想接收蓮花,結果遭炎毒反噬,一個手臂成了枯木。炎毒如跗骨之蛆,此刻司伯更是燒心撓肺的疼痛。罌粟回歸真容,以解藥要求司伯放福祿城一條生路。
結果兩人都是老滑頭,互相欺騙。司伯佯裝把福祿城降下,罌粟摘朵野花當做解藥。正當罌粟準備飛回福祿城,被司伯一個法術定身在高空,罌粟痛苦不堪卻又動彈不得。而剛剛下降著落的福祿城馬上陷入紛飛的硝煙當中。新的城,舊的恨,人魔大戰(zhàn)不戰(zhàn)而衰,福祿城再度陷落無止境的悲情之中。罌粟最終墜地,幾乎身亡。福祿城的百姓四處抱頭流竄,千瘡百孔。天然一路走一路尋找著罌粟,卻遲遲不見那抹鮮紅的身影。仁執(zhí)眼看司伯如此殘酷殺害平民,心痛萬分。可在忠親人和義天下兩者間,司伯還是忍痛選了前者。眼看楊司伯炎毒附身,司伯放棄了前往福祿城拯救蒼生的大任。
石英在逃竄途中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罌粟,無可奈何下石英以命換命,救活了奄奄一息的罌粟,卻將自己奉獻在了這片土地上。而后從福祿城逃亡出來的百姓在天然撐起的一片小小天地中,得到了疏散的寶貴時光。眼看天然很快撐不住了,石坤不顧性命之憂,奪過天然手中的巨石,繼續(xù)為全員疏散提供力量。石膽知道父親能力有限,撐不過多時。跪地磕頭,感念父親此生辛勞的付出,更是做一場父與子生命延續(xù)的儀式。從此世間再無石坤,石膽肩負著父親的使命與正義負重前行。在石坤以付出生命的代價爭取的時間中,大部分百姓得以存活。
黎光命眾死侍分別哄騙了月嵐與煉山到空無一人的雪峰之巔談話,待兩人發(fā)現(xiàn)是場騙局時大批死侍同時出沒,一批批,一片片,黑壓壓的如同黑云不絕如縷。千鈞一發(fā)之際郁壘回歸,殺死了死侍,救下二人。月嵐即便知道是黎光搗鬼卻苦于沒有證據(jù),難以當面撕破臉。魔族陷入無硝煙的戰(zhàn)火之中,情況危急。
天然和凌兮還有罌粟剛逃離福祿城便遭到天嵐海閣眾弟子圍攻,危難關頭。莊先生終于蘇醒,滿目瘡痍莊先生知道已經(jīng)錯過太多細節(jié),山河破碎,天下大亂,迫不得已下只得兵行險著。莊先生手持的手杖就是傳說中人人覬覦的愚下木。愚下木既出,天地頓開。莊先生幾乎耗盡全身精力發(fā)動了愚下木。皆是人間疾苦煙消云散,福祿城降落,戰(zhàn)火平息。天然等人被陣法籠罩也被愚下木的氣勢沖破。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回歸到了起點。
方既白在此時決定找重傷在身的楊司伯報仇,于是只身一人勇闖營寨。本想與司伯玉石俱焚,結果受愚下木的沖擊讓既白沒有機會得手。司伯被愚下木的現(xiàn)身徹地吸引了注意,仁執(zhí)乘機將既白擊暈打出營寨去。司伯仿佛癲狂一般,沖出營寨找到莊先生發(fā)功的地方細嗅余味,確定了愚下木的痕跡命仁執(zhí)將福祿城徹查到底,誓要找到愚下木。屆時為了養(yǎng)病,司伯起身回天嵐海閣。同時精魄受損,氣血虛空的司仲也回到天嵐海閣,繼續(xù)佯裝重病纏身。重傷的既白被勺子發(fā)現(xiàn),得以撿回一條性命。
天然、罌粟和凌兮三人無意進入了神秘人的泊散界中。泊散界是根據(jù)人的記憶還有強大的法術,構筑的一個虛幻世界。三人在其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完整的世界,一個歷史,一段故事。此刻的三人正值十八年前的常臨鎮(zhèn),正是人魔大戰(zhàn)的那一天,戰(zhàn)火紛飛。三人的面容在其余人眼中都怪異陌生,天然等人看到了石英石膽以及,天然那未曾謀面過的母親——穆子凌。
天然實在太想靠近自己的生母,也實在太好奇自己的身世。于是小心翼翼的潛伏在魔族的營寨外,偷窺著穆子凌的一舉一動。時機恰好,那天正是穆子凌決定舍棄整個魔族,偷跑出逃,去與心愛之人成婚的日子。天然不顧阻攔,一路尾隨而去,一直走到了天嵐海閣當時的營地。
楊司伯回到天嵐海閣,第一件事便是詢問百朽關于監(jiān)視司仲的日子是否發(fā)現(xiàn)異樣,可百朽心思簡單,絲毫沒看出任何端倪,甚至單純的以為司仲從未踏出天嵐海閣半步,一直在屋中養(yǎng)病。于是司伯又派仁執(zhí)前去看望,再讓鷹隼偷偷去盜走司仲終日服用的藥液殘渣。
父子連心,饒是心思縝密的司仲還是百密一疏。著急與仁執(zhí)攀談完全沒有注意到廚房的異動。司伯看了司仲的藥渣,確定了楊司仲就是神秘的莊先生,也正是那個喬裝了身份處處與自己作對的人。司伯恨親人反目,恨手足背叛,恨千方百計的算計卻沒料到敵人正潛伏在自己身邊。司伯知道司仲心中只剩仁執(zhí)一個念想,于是決定迷惑仁執(zhí)的心,讓仁執(zhí)為自己所用。血緣有時不如撫育,十八年的栽培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建立的情誼。司仲發(fā)現(xiàn)殘渣丟了,知道自己身份已經(jīng)敗露。與其抱頭鼠竄,不如正面迎戰(zhàn)再走一步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