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慈,一個對去世老公念念不忘的女人。無聊地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地拿起咖啡又放下,好像在回憶著什么。面對服務員收拾好餐具的告誡只是淡淡地一笑,沒有了老公,誰又會在乎我的舉止是否優(yōu)雅呢?
她步履蹣跚地爬上樓梯,走到天臺,尋找著與相愛的人曾經(jīng)的影子,一切都是茫然。站在樓邊,向下張望,好像她老公在跟她微笑,向她招手,嘴里默念:這是通向死亡最好的道路,妄想與心愛的人再度團聚,然而這似乎又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回到家中,一切都讓喜慈更加心煩不已,兒子們居然在背后說著,為什么是爸爸先死,不是媽媽先死?孩子們還在為誰跟喜慈一塊兒生活爭議不休。為什么?為什么?喜慈心里默默念著,我情愿是我先死,就不用承受這份牽掛的痛苦了。無奈之下,她去了遠在菲律賓的兒子的家。一向勤快的喜慈到了后,搶著干活,讓兒子家的女傭認為她會搶了她們的飯碗,始終對她心存芥蒂,喜慈覺得自己再不走,已經(jīng)很多余了。最后,她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生活,她回到自己的家,回到了朋友們身邊。
蘭熙經(jīng)營著一家餐廳,生意十分紅火,很多顧客要排隊才能就餐。女兒樸烷也經(jīng)常在餐廳幫忙,陪她聊天。然而忙碌的生活之外,她仍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她既要牽掛年過九旬的父母,還關(guān)心自己的好朋友。但這一切都無法彌補丈夫出軌對她造成的傷害。
幾個好朋友相約要搞一場聚會,大家都很積極地參加,蘭熙想讓阿烷對大家進行采訪,寫著關(guān)于老年人的故事,阿烷認為現(xiàn)在年輕人已經(jīng)沒有人會對老年人的故事感興趣了,不想去。但拗不過媽媽的軟硬兼施,最終還是答應了。阿烷駕車載著媽媽,還有趙喜慈和文晶雅兩位阿姨一路前行。車上幾個老年人有說有笑,開心極了,阿烷一臉無柰地看著她們,有些后悔加入這次聚會。行駛途中,一輛車不按規(guī)矩超車,把阿烷的車別出道路,阿煊氣得破口大罵,幾個老人驚訝地看著,她們不相信這是她們認識的的阿烷,蘭熙批評女兒沒有禮貌。最后,在路人的幫助下,她們準時到達了聚會地點。
面對氣氛喧鬧的會場,阿烷感覺有些格格不入,心情壓抑極了,晶雅老公金石均對阿烷的無端指責更令她苦不堪言。
大家在一起熱鬧的聊著天,?談及吃苦耐勞的晶雅為了實現(xiàn)和老公退休后一起環(huán)游全世界的夢想,對脾氣暴燥的老公還能一味地忍讓,還去女兒們家照顧她們的生活;他們也善意地笑話一直未婚的吳忠南雖然一把年紀了,還單純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大家伙都很慶幸自己還能坐在這兒,跟眾人聊天,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當談及沒來的人就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時,陰云又籠罩著大家。朋友們相互鼓勵,一再囑咐,下次聚會一定還要來。
席間,阿烷熱情地幫助大家收拾碗筷,取放各種物品,雖然有些累,但也快樂。
正當大家都很盡興時,光彩照人的英媛攜新男朋友的出現(xiàn)把這一切都改變了。
三十年前,英媛和蘭熙是處得情同姐妹的朋友,英媛的朋友淑熙跟蘭熙的老公偷情,而英媛對于二人出軌的事一直隱瞞沒有告訴蘭熙,直到蘭熙捉奸在床,這件事才公諸于眾。自尊心極強的的蘭熙把這件事歸罪于英媛,并與她斷絕了來往,英媛卻依舊幫助忙于生意的蘭熙照顧她的上學在外的女兒阿烷,還經(jīng)常會給蘭熙的母親郵寄東西。
蘭熙與英媛狹路相逢,立刻回憶起丈夫出軌的不堪一幕,警告英媛馬上消失。英媛卻依舊我行我素,不予理睬,眾朋友都勸蘭熙忘掉這近三十年的恩怨。不知情的阿烷對母親的言行也頗有微詞,但固執(zhí)的蘭熙卻不肯答應。
席間,眾人都很盡興,喝光了酒,蘭熙等四人出去買酒,恰巧看見英媛的新男朋友正跟一個女人幽會,蘭熙立刻拿出手機不顧眾人的勸告強行拍了照,想著回去可以好好羞辱英媛一番。英媛看到照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平靜地打過去電話,說出了讓他跟妻子和好回家的話,令蘭熙等人十分驚訝。
忽然,英媛的電話響了,是三十年前與蘭熙老公偷情的女人——淑熙。看到口里說跟淑熙斷絕來往,但暗地里卻依舊保持著聯(lián)系,蘭熙不禁勃然大怒。
同學會快結(jié)束了,正當蘭熙和英媛吵著不可開膠的時候,淑熙打給英媛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兩人就三十年前的話題又吵開了,這時,英媛的姐姐忠楠也過來幫忙勸說。淑熙的電話再次打來,即便英媛的姐姐偷偷藏起了電話,也無法安撫蘭熙痛苦的內(nèi)心。蘭熙回憶起三十年前自己親眼目睹丈夫與淑熙在自己家床上偷情,自己的自尊心在那一刻被撕著粉碎的場景。蘭熙指責英媛明明知道自己的朋友淑熙與丈夫的事卻對自己只字不提。她們的好朋友奇子,氣憤地對她們說,要么兩人決斗打死一個,要不握手言和。兩人誰也不肯,又言語激烈地吵著,最后打了起來,阿烷拼命制止媽媽,英媛也被她姐姐拉開。蘭熙仍舊是不依不饒,又與英媛打到一處,在旁邊坐著也來參加女兒同學會的蘭熙的媽媽,也沖了上去,拼命拉英媛的頭發(fā)幫女兒解圍。
回家的路上,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蘭熙指責英媛不是自己的朋友,讓自己受那么大的恥辱,阿烷安慰媽媽不要總是揪著過去的事不放了,畢竟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蘭熙對阿烷對英媛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蘭熙的媽媽年紀大了聽不清她們在講什么,只是把手伸到蘭熙眼前,手張開是英媛的一把頭發(fā),她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女兒的愛。
晶雅、喜慈坐在車上,大家還對蘭熙和英媛的事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不料金石均被她們的話題莫名地激怒了。話峰一轉(zhuǎn),說到喜慈把老公關(guān)在廚房的壁柜里餓死了。晶雅急忙上前要捂丈夫的嘴,卻已經(jīng)遲了,已經(jīng)被喜慈聽見了,她表情呆滯地看著窗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晶雅。她不禁又想起丈夫臨死前的一幕幕來。
回到家中,喜慈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吃藥、看電視,不覺已經(jīng)睡著了。凌晨三點時鐘的敲擊聲把她從夢中驚醒。突然間,她又仿佛聽到了重重的敲門聲。喜慈想找晶雅聊聊天,卻在電話里聽到晶雅老公的謾罵聲。無奈之下,她只好一個人等到了天亮。
清晨,晶雅一邊做早飯,一邊接聽喜慈的電話,又被老公以浪費電話費為由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晶雅手里拿著大包小包匆匆忙忙趕下樓時,老公競?cè)婚_著車一溜煙走了。晶雅大喊大叫,但無劑于事。原來,兩人約定的等待時間是10分鐘,晶雅晚了幾分鐘,被老公以這種方式狠狠地來教訓她。
喜慈發(fā)現(xiàn)家里吊燈的一個燈泡壞了,想起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要一個人生活,凡事都要靠自己的話,就自己踩上板凳爬到高處換燈泡,換好后,她十分高興。不料從高處下來時,一不小心摔倒了,剛換好的燈光也突然炸裂,碎玻璃到處都是,她也受了傷,不能動彈。喜慈首先想到給晶雅打電話,被告之還在來的路上。接著,喜慈想到了兒子敏浩,不料兒子正在工作也顧不上過來,讓她自己叫救護車。敏浩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母親,駕車趕來,幫助收拾好家中的一切,與母親開心地聊著天,兒子對于自己不能照顧母親很愧疚;喜慈對兒媳懷著孕還照顧中風的母親表示理解。母子兩人開心躺在一起,疲憊的兒子已經(jīng)睡著了,喜慈慈愛地撫摸著兒子,回憶過去曾經(jīng)的快樂,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阿烷由雜志社的同事東鎮(zhèn)送到英媛家,忠楠聽到了她們的聊天,知道了東鎮(zhèn)是個有家庭的男人,警告阿烷不要與他來住,英媛由于蘭熙的原因不想讓忠楠過分地干涉阿烷,忠楠則回應阿烷是她們共同的孩子。
喜慈告訴來看自己的晶雅每天固定的三個時間對面樓上都有一個男子看自己,令她很不安,晶雅決定陪著喜慈一探究竟,原來那人叫馬克,是一個攝影師,他只是每天看喜慈家樓下的一只小貓,兩人臨行時,馬克還幫晶雅拍了照。晶雅笑話喜慈,喜慈則肯定地說那人就是在看自己。兩人相靠地看電視,想象著要出去旅游,晶雅說寧愿死在路上,也不想死在養(yǎng)老院里。喜慈和晶雅兩人相約去醫(yī)院檢查身休。不料,喜慈卻被查出患有妄想障礙癥,她聽從了醫(yī)生的勸告在家里的每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來觀察自己的一言一行,一切都很正常,空曠的家里只有喜慈一個人孤單的身影。
喜慈又來到以前去過的那家咖啡店,抬頭看到對面高聳的大樓,她毫不猶豫地走到樓頂想跳下去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但怕傷及無辜的路人,打消了跳樓的想法。她在馬路邊整整坐了一整天,思前想后,終于想到了另一種擺脫痛苦的方法。夜幕下,她伸開雙臂直直地站在馬路中央,微笑著面對迎頭開過來的卡車。
正當喜慈站在馬路中央等待著對面的卡車朝自己撞過來時,卡車司機也發(fā)現(xiàn)了她,把車開到了一旁。憤怒的司機大罵喜慈要自殺怎么不去跳海,喜慈嘟喃著打車去了大橋上。站在橋邊,望著夜幕下黑黑的海水,她放下手包,脫掉鞋,想一身輕松地死。從遠處跑來的警察發(fā)現(xiàn)了她,死死地拉住了她。喜慈被帶回了警察局,但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孩子們的電話,只是把幾個好朋友的電話告訴了警察。幾個朋友陸續(xù)趕來,大家都責備喜慈不該這么想不開。喜慈只是一心想死,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阿烷也被母親叫來,她向警察求情,想讓喜慈回家,但按照慣例,自殺的人必須有直系親屬簽字才能帶走人。大家都一籌莫展,喜慈卻不是太想回到冷清的家里。英媛來到了警察局,她以前認識的一個警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警察局的局長了,大家寒喧了一會兒后,喜慈被放了出來。蘭熙對于英媛的出現(xiàn)表現(xiàn)的很反感,兩人又吵了起來。忠楠勸英媛索性把話全部說明白:原來,當年,英媛知道蘭熙回娘家住了,淑熙也向英媛表示和蘭熙的丈夫再見最后一面就立刻分手,以后也再不來往了。英媛才答應幫助她們見面的,誰知兩人不但沒有分手,反而在蘭熙家發(fā)生了關(guān)系,恰巧被回家的蘭熙撞到。蘭熙苦笑英媛的愚蠢,兩人近3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見一次面就分手。英媛也自嘲自己就是愚蠢,并向蘭熙說述了自己因為太相信別人被兩任老公欺騙的事情。
晶雅接到了馬克發(fā)來的短信想再見一面,信息里還帶著晶雅上次拍的一張可愛的照片。朋友們聽說這個攝影師對給老人照片很感興趣,阿烷還查到他是一個很有名的攝影師,因為長年在外寫生,父母去世都沒能趕回去,所以現(xiàn)在很愿意拍老人的照片,算是對自己過世父母的一種彌補吧。
喜慈回到家,仍舊過著單調(diào)乏味的生活,每天看似正常的一日三餐卻都索然無味。在自己家的敏浩拿著平板,通過攝像頭觀察著母親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母親在床上、地板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只好坐在椅子上時,敏浩不忍再看上去,流下了內(nèi)疚的眼淚,荷娜在一旁不住地安慰著他。
一幫朋友們相約去讓馬克給她們拍照以備日后不時之需。大家興奮地挑衣服,化妝,想展示自己美麗的一面,阿烷看著阿姨們洋溢著青春的笑貌,想著她們雖然一只腳已經(jīng)邁進了死亡的大門,但仍然頑強地享受著生命帶來的美好時光。不禁被她們所感染,剛開始不愿意為她們寫故事的想法慢慢轉(zhuǎn)變了。
馬克看見一個個精心打扮的阿姨們,拒絕為她們照相,可能認為他的父母不會刻意打扮自己吧。率真的忠南說你母親何嘗不想漂亮的照相,只是沒有機會罷了。馬克改變了自己的想法,為大家依次拍照,演員出身的英媛擺著各種造型,令大家羨慕不已;阿烷在大家的鼓勵下脫去外套,露出白嫩的皮膚,做著各種動作拍照,彰顯著青春的活力;晶雅也學著阿烷的動作拍照,盡管不甚優(yōu)美,但也十分可愛;金石均聽說有免費拍照也來湊熱鬧,繃著臉不茍言笑的拍完照,最后大家在一起開心地拍了合影。
金石均費力地抱著兩個大盒子送快遞,誰料電梯壞了,他只好爬樓梯上去。客戶十分感謝,給了他小費,卻被告知讓他把另一個大盒子送到隔壁的15樓。金石均兩腳酸痛、跌跌撞撞地抱著盒子下樓,又聽見同事說公司年底要辭退年齡大的員工,心里很沮喪。
回到家中,金石均一筆筆翻看著家中最近的開銷,十分愁悶,這時晶雅又和他聊起周游世界的計劃,金石均生氣地說起日后生活的各種費用,不愿意把錢花在旅游上,否定了晶雅的計劃。晶雅生氣地奪門而去,金石均警告她節(jié)省汽油,不要開車。晶雅最終還是開車出去了,她找到喜慈,向她訴說自己的苦惱,她不愿意象母親一樣呆在養(yǎng)老院里等死,她想作一只快樂的小鳥,開心地飛得高高的。原來老公答應她的退休后環(huán)游世界只是想留住她不走的一個借口罷了。喜慈勸她一切要向好的方面看,還建議陪她到她媽媽呆的養(yǎng)老院去看望媽媽。兩人駕車出行,天色已晚還有霧,晶雅小心地開著車,喜慈突然看見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忙叫晶雅停車,剛拿到駕照不久的晶雅慌忙之下錯把油門當成剎車踩了下去,巨大的撞擊聲把兩人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