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會診后,鄭重告訴鄧桂嬋的病情,現(xiàn)在子彈的碎片還在體內(nèi),如果保守治療不接受手術,可能會存活十年,但是彈片有鉛毒,會逐漸腐蝕腦細胞,今后可能會智力減退或者癡呆;如果手術治療,按照鄧桂嬋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有一半的可能會挺不過去,說不定連手術都沒有做完便撒手了。
作不作手術由鄧桂嬋選擇,她也很猶豫,之前覺得世界很冰冷,但是現(xiàn)在有了牽掛的人柴十七,鄧桂嬋很想活得久一點,并不想打賭,晚上回家經(jīng)過柴十七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鄧桂嬋在心里猜測柴十七會支持她選擇哪一種治療方案。
柴十七在監(jiān)獄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封信,信件內(nèi)容是寫之前也有犯人挖了地道想要逃走,但是只挖了三十米就出現(xiàn)意外。柴十七看到信件內(nèi)容和同伙一起去尋找,果真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道,他們計劃等調(diào)查清楚在繼續(xù)挖。
鄧桂嬋再次找到薇姨,根據(jù)她找到的線索,龍四海并非是薇姨的兒子,薇姨一直以來眼神不好,因為聽到父親稱這就是她兒子,才信以為真。鄧桂嬋告訴薇姨,龍四海抓了她兩個妹妹,逼迫薇姨的父親指認龍四海就是她兒子,所以薇姨才被騙,但是不久之后薇姨的兩個妹妹和父親都先后跳樓自殺了。
薇姨的雙手微微發(fā)抖,她制止鄧桂嬋再說出去,跌跌撞撞就走開了。鄧桂嬋覺得薇姨一定知道真相,但是出于某種原因,不愿意和她聯(lián)手,沒隔多久,知道薇姨又去祭奠了父親,鄧桂嬋再次去勸說薇姨指認龍四海。
大紅姐很快要到香港了,她來向鄧桂嬋告別,也是為了再看望一下老朋友,鄧桂嬋終于不再偽裝,她哭著告訴大紅姐,其實她不想做手術,只是想著多看看鄧桂嬋。
現(xiàn)在龍四海到處購買永業(yè)銀行的股票,已經(jīng)占股到百分之四十,說不定很快就能成為董事會第一大股東。之前鄧桂嬋總是猶豫作不作手術,聽到龍四海要威脅到永業(yè)銀行,立刻打電話給醫(yī)院,現(xiàn)在決定立刻做手術。
鄧桂嬋去探監(jiān),她告訴柴十七自己要做手術,是因為覺得身體虛弱,如果不做手術根本沒有精力和力量與龍四海逗,柴十七讓她多考慮一下自己,銀行的事業(yè)都是身外之物。鄧桂嬋很擔心沒有活著走出手術室,柴十七拉著鄧桂嬋的手安慰,其實他們今晚會挖通逃獄的隧道,如果不幸被獄卒打死,會在天上等著鄧桂嬋。
當天晚上,鄧桂嬋久久沒有睡意,第二天就要動手術,她心里總是發(fā)慌,正在這個時候,龍四海帶著一些殺手來了,他們火力很強,飛快干掉鄧桂嬋雇傭的好幾個保鏢。
鄧桂嬋看到龍四海,并沒有躲藏直接相對而立,鄧桂嬋開門見山,知道她會死,但希望死之前弄明白這些事情。
龍四海終于不再隱瞞,他告訴鄧桂嬋,其實當年鄧桂嬋的父親在外面是有一對私生子,一個是桂平,另一個是就他。鄧桂嬋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曾經(jīng)桂平的手上有一顆痣,但是他手上沒有。
當初鄧桂嬋的母親也知道私生子的事情,但是她只肯收養(yǎng)一個,龍四海的生母阿香便把桂平送到鄧家里,而另一個四海卻始終過著很貧窮的日子,幸好桂平常常拿一些錢接濟他們。有一次桂平聽到龍四海很想吃牛排,因為兩個人長得很像,桂平便讓龍四海頂替他,去鄧家吃飯。
結果鄧桂嬋的母親識破,當場勃然大怒,還連同龍四海的母親都責罵,后來還是龍四海的母親當著鄧家的面狠狠揍了孩子一頓,才了事。后來阿香得了腦瘤,動手術需要兩萬大洋,她走投無路便去找了鄧家,但是鄧桂嬋的母親根本不給錢,龍四海的母親走投無路只得跳樓。龍四海盜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慘景,從此他仇恨鄧家,發(fā)誓有一天要報仇。
鄧桂平死后,龍四海也混入軍閥混得風生水起,他沿著桂平的路繼續(xù)找鄧桂嬋麻煩,至于曾經(jīng)告訴鄧桂嬋的關于女工肺病還有很多事情,多半是聽到鄧府的管家說的。
龍四海承認當初是自己逼迫鄧桂嬋的母親跳樓,當初鄧桂嬋母親還清醒,苦苦懇求龍四海放過她,但是根本沒有用。終于知道了真相,龍四海用槍指著鄧桂嬋,提醒她現(xiàn)在就跳樓。
柴十七帶著獄友逃獄,真的是天助他們,柴十七和韋豪都成功出逃。鄧桂嬋一步一步走向窗口,眼看就要走投無路,一聲槍響,鄧桂嬋定睛一看,龍四海中彈了!這個惡魔終于死了,鄧桂嬋抬頭一看,救她的是柴十七還有薇姨。
鄧桂嬋當晚安排人送柴十七離開,去香港的車票已經(jīng)提前買好,鄧桂嬋親自將他送到車站,如今兩個人要分別,鄧桂嬋叮囑柴十七在香港好好生活,等到上海這邊不再追查過去的事情再回來,接著把桂花香他們的地址塞給柴十七.
到了香港已經(jīng)是晚上,柴十七立刻找了當?shù)氐碾娫捦は胍o鄧桂嬋報個平安,結果報亭下班,柴十七便坐在報亭附近等了整整一夜。天亮了,柴十七趕緊撥通電話號碼,他想問問阿儀關于鄧桂嬋的手術進展,結果接聽電話的卻是鄧桂嬋本人,鄧桂嬋安慰柴十七不用擔心,她可能今后都不用做手術了,因為醫(y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做手術。
柴十七按照地址找到了桂花香還有韋豪,之前上海的幾個好友都來到了這里,大家又能在一起做事,彼此都很開心。桂花香鼓勵柴十七休息一下要在香港找工作,柴十七也答應今后好好做事,收起之前的壞脾氣。
從此鄧桂嬋和柴十七便開始書信來往,一開始柴十七每天都會給鄧桂嬋寫信,可是時間久了,就免不了很思念,現(xiàn)在柴十七每天提不起興趣,開始借酒消愁,腦海中總是浮現(xiàn)和鄧桂嬋在一起的情景。
柴十七在香港工作很不順利,加上思念上海,整天借酒消愁,醉生夢死,這一天,他聽到有人在唱歌,抬頭一看,竟然是鄧桂嬋!鄧桂嬋來香港看望柴十七,見到他這個狀態(tài),便鼓勵他要振作。
現(xiàn)在的柴十七反而不振作,他忍不住說之前鄧桂嬋做生意爾虞我詐,貪得無厭也做得順風順水,但是現(xiàn)在給災區(qū)捐款,不再貪心卻相繼中彈,還有一堆麻煩事。鄧桂嬋不贊同柴十七的觀點,她覺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挺好,之前柴十七總是用文天祥的事跡來勉勵她,現(xiàn)在她也用這個故事來勉勵柴十七,希望柴十七能夠振作,成為天上的飛龍,而不是自怨自艾做地上的蚯蚓。
經(jīng)過鄧桂嬋的鼓勵,柴十七振奮了很多,鄧桂嬋還要去開會,柴十七送她到火車站,現(xiàn)在戰(zhàn)亂吃緊,柴十七很擔心日本人會打到上海,便叮囑鄧桂嬋,雖然永業(yè)銀行在上海,但是如果錢帶不走,人一定要離開那里。鄧桂嬋點頭,兩個人依依惜別。
現(xiàn)在到處都在傳言,盧溝橋戰(zhàn)爭開始,形式很嚴峻。柴十七實在放心不下鄧桂嬋,便準備回上海,澄澄不放心,這次她也跟著柴十七回到老家。
鄧桂嬋見到柴十七在銀行等她,非常開心,在危急時刻柴十七總是能和她站在一起,鄧桂嬋和阿儀回到公園,她扔了一個許愿瓶,阿儀忍不住笑了,上海叱咤風云的鄧桂嬋竟然還相信許愿瓶。鄧桂嬋稱自己已經(jīng)試過,非常靈驗,她曾經(jīng)拋出一個許愿瓶,希望柴十七不再口無遮攔,不再總是得罪人,現(xiàn)在看來柴十七改變了很多。
韋豪向桂花香求婚成功,兵荒馬亂的年代,韋豪特意找了一輛黃包車拉著桂花香在附近轉轉,還單膝跪地送上一束鮮花,桂花香喜極而泣,點頭答應了韋豪的求婚。
新婚當天,桂花香的母親給女兒梳頭發(fā),韋豪也換上了新郎官的衣服,親朋好友一起吃了頓喜宴,雖然沒有繁文縟節(jié),但還是很溫馨。
上海遭到淪陷,鄧桂嬋堅持留在永業(yè)銀行,晚上炮彈的聲音震天,但是鄧桂嬋和阿儀還有其他經(jīng)理都在銀行陪著他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鄧桂嬋的姐妹深情天地可鑒。
銀行終于躲過一劫,澄澄的父親給鄧桂嬋打來電話,稱自己很快就會出國,并且還提到澄澄和鄧桂嬋在一起。鄧桂嬋心里很難過,但還是微笑安慰澄澄父親不要阻攔年輕人的選擇,澄澄父親也回應自己現(xiàn)在想清楚了,柴十七人不錯,應該可以保護澄澄。
其實不久前,澄澄向柴十七表白,在十幾年前柴十七在父親的指揮下抱著重病的澄澄治病,澄澄就很喜歡他,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改變初衷。柴十七沒有答應澄澄,兩個人年齡差快二十歲,但是阿儀打來電話,將鄧桂嬋拋進池塘的許愿瓶的內(nèi)容讀了之后,柴十七紅了眼眶。
鄧桂嬋在許愿瓶寫下愿望,她自知生命沒有幾年,但希望柴十七幸福,祝福柴十七能夠找到一個良配,白頭偕老。澄澄知道柴十七很愛鄧桂嬋,便建議柴十七和自己作假情侶,幫助鄧桂嬋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