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美莉借沙發上的污點,教導張光正確對待感情的正確態度。聽完她的一番話,張光正也若有所思。陳精典工作失誤,不小心將客人的行李箱摔壞,他甚至還戴著耳機,電話串線導致客人以為他在罵自己,更是火冒三丈。孫總監過來道歉,終于安撫好客人,在之后的會議上,孫總監批評禮賓部的某位員工,但他沒點出陳精典的名字。陳精典居然還不反省、反思,在下面絮絮叨叨地頂嘴,惹得孫總監大怒。
陳精典陰陽怪氣地讓孫總監把自己這個月的工資全扣了,旁邊的張光正和王牛郎聽到這話,均是心里一震。之后兩人一問,才得知陳精典的股票賺了兩萬五,所以他不在乎那五千塊的行李箱賠款。中午,陳精典帶豆子出去吃飯,看到他剛賺了兩萬五,就出現上班出錯、頂撞領導的問題,豆子實在難以理解。心灰意冷的豆子,終是跟陳精典提出了分手。他們現在的觀念已經背道而馳,彼此都已經離彼此太遠。
不管怎樣,豆子希望陳精典好,至于在不在一起,反而不那么重要了。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王牛郎和張光正繼續教各位大媽跳舞。過了一個年,大媽們把舞蹈動作都忘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孫大媽,眼神迷離,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大家提前結束跳舞,馬姐卻突然暈倒,張光正趕緊打120電話,四人一起把馬姐送到醫院。馬姐之前跟機構簽了約,即便孩子沒趕過來,醫院也有權利對她進行搶救。
只是結果讓人心痛,醫生出來說病人沒能搶救過來,已經腦死亡,現在靠呼吸機維持著。四人均是一愣,柳美莉說,馬姐連她兒子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上。這件事給王牛郎、張光正和陳精典他們的打擊太大了,誰都沒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生命如此脆弱,以至于連告別都來不及。在工作上,張光正沒有再拖著,他寫了中英文的信來闡述自己想參加培訓的原因,并將這封闡述信交給了孫總監。
然而張光正的認識還不到位,孫總監提點他,做服務工作最重要的是細節,細節是魔鬼。這一點,馮遠葉就做得很好,只可惜她這次沒有報名培訓。張光正不解,孫總監說她要辭職了,下個月就走。張光正很驚訝,很快將這件事告訴了陳精典。陳精典特地去找豆子,問她為什么要辭職。豆子表示上海的段總要開一家新的酒店,邀請她去當客房領班,工資相對會高一些。陳精典過意不去,豆子寬慰他,兩人好聚好散。
王牛郎將自己在老宅里的東西都搬了出來,將自己的住屋讓給小龍住。搬出來的東西,王牛郎都暫存到了佟娜娜那里,還有一個禿了的綠植。王牛郎和佟娜娜現在聯系越來越密切了,而王牛郎在她這里也十分自然,玩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玩具和物什。
王牛郎有個小時候的帽子,上面縫了兩個字母,W和R,這是他名字的縮寫。他從未跟人提起過自己的真名,王睿這兩個字,也很久沒被提起過了。想想這么多年來,這個名字是他父母留給他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了。也許是無意中聊起,王牛郎的話匣子打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感慨頗深,佟娜娜安靜地聽著,越發覺得他背后的故事很多。臨走前,王牛郎脫下自己的被鉤壞的衣服,佟娜娜說幫他拿去丟了。王睿沒多想,便把衣服放在了這兒。
中午柳美莉做了很多菜,拐著彎讓鄭有恩把張光正叫來一起吃飯。鄭有恩給張光正打了電話,沒想到張光正說自己很忙,跟她沒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鄭有恩直接去到張光正的家里,他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上英語口語培訓班,急得跟什么似的,鄭有恩都沒來得及發脾氣。鄭有恩獨自一人回家,柳美莉得知他去上英語口語培訓班,倒也沒有生氣。而鄭有恩挑了一些菜出來,想著晚上張光正下課后,讓他再過來吃飯。
陳精典主動和孫總監自薦參加培訓計劃,但孫總監卻不予批準,沖動的陳精典當時就怒了,一股腦兒地認為孫總監是看不起自己,故意刁難自己。他甚至揚言要收拾孫總監,后者沒有生氣。陳精典沒話說了,孫總監這才一步步地深入解釋自己剛才的話意思。他看人的眼光很準,認為陳精典不適合待在這里,當他看到張光正和馮遠葉成功以后,他也想向他們學習,但是一個關鍵問題在于,陳精典根本不熱愛這份工作,也不適合這份工作。
去年陳精典和他父母吵架之后,他的父母來找過孫總監,希望他能開導陳精典。孫總監當時對二老說,只有陳精典自己能想明白他的志向是什么。話已至此,陳精典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孫總監最后表示,如果陳精典把這份申請換成離職申請,他愿意幫他申請獎金和離職補償。后來陳精典把這些話復述給張光正和王牛郎,王牛郎總結道,孫總監這樣的人相當于是陳精典的貴人。而陳精典也下定決心辭職,脫產備考,不再給自己后退的機會。
孫總監讓陳精典發表離職感言,在這里這么久,陳精典頭一回發自肺腑地講述自己內心真實所想,雖然他沒有提到豆子的名字,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豆子一直都認為他不是止步于前的人。三人再次坐在孫總監的套房里,對比那次過年來說,他們顯得拘謹了許多,看到孫總監在吃藥,他們好奇地拿來看,藥名叫美施康定。孫總監淡淡地說他得了肝癌,三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平時孫總監看著挺正常的,沒想到竟然會罹患肝癌。
孫總監的肝癌很嚴重,被發現后已經是中晚期,他不想把自己最后的時間浪費在醫院。酒店知道他的病情后,給了他不錯的待遇,即便他不上班,孫總監依然還能住在酒店這間套房里。可他不想再住,這也是孫總監想讓他們三人幫忙的原因,在生命的最后時光,他想有個自己的家,所以托他們幫忙給自己在附近找個房子。從孫總監的房里出來,陳精典忍不住哭了,孫總監剛幫助他認識了未來要走的路,自己的日子卻快到頭了。
王牛郎、陳精典和張光正三人開始在閑暇時間幫孫經理找房子,除了張光正,王牛郎和陳精典都找到了一處各自滿意的房子,只不過各有優缺點。兩人為哪處房子好而吵起來,張光正卻說,孫經理想從酒店搬出來,就是為了找一個有家感覺的房子,現在他們三人算是孫經理在北京為數不多的熟人了,他認為應該讓孫經理住進來,反正他們也總有人在,萬一孫經理有事,也能有人及時送他去醫院。三人拍板一致同意,陳精典把自己的臥室讓了出來。
三人加上豆子,一起把臥室重新刷墻布置,多了很多溫馨。很快,陳精典和張光正將孫總監帶回,柳大媽和孫大媽親自下廚,說是要給孫經理辦一個歡迎會。雖然這里不奢華,可充滿了家的味道,孫經理坐在床上,忍不住哭了。其他人為避免他尷尬,趕緊出去。隨后,一大幫人圍在一張小桌子上,生活氛圍濃厚,與孫經理想象中的家一模一樣。柳美莉和孫大媽都知道上次酒店的贊助,有孫經理的一大功勞,正好趁此機會對他表示感謝。
陳精典現在不用上班了,全心全意復習,同時還可以照顧孫總監。一起工作了這么久,孫總監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他們,他叫孫廣庭。以前在酒店工作,大家都是叫孫總監,或者叫他的英文名史蒂文,很少人知道他的真名。張光正也借著這次機會告訴大家,小王子特地為大媽們的比賽新編了舞蹈,孫大媽亦下定決心重新跳舞。豆子幫忙打掃家里,陳精典跟她聊了幾句,得知上海那邊的酒店開業推遲到明年,所以豆子暫時不會走了。
下午即將要考試,孫廣庭幫張光正復習,指出他關于前廳部的知識點掌握得很好,但客房部的知識掌握較差,不過總分都在及格線上。豆子是客房部的,下午也要去參加考試,孫廣庭建議張光正去找豆子幫他梳理知識點。王睿去幫佟娜娜修水管,佟娜娜拿出一個蛋糕,她已經跟虞鵬離婚了。虞鵬主動協議離的,因為他有了新的對象,比她年輕漂亮。之前拖著不離,是想惡心她。佟娜娜看得很清楚,卻也沒有因此不開心。
佟娜娜為人直爽,她不想跟王睿做朋友,而是想讓他當自己的男朋友。王睿以為她在開玩笑,自己也有些急了,說了一堆胡話。佟娜娜嚴肅地讓他不要再說胡話,王睿老實地坐下來。佟娜娜把話說開,覺得輕松多了,她也不要求王睿現在就答復她。王睿還是有些措不及防,準備離開前想起那個綠植的盆還沒換,佟娜娜將綠植搬來給他看,她早就換過了盆,綠植也冒出了新芽,似乎象征著新的開始。
鄭有恩忘帶護照,柳美莉打電話給張光正,后者還有三個小時就到考試時間,但他還是幫忙把護照送去。半路卻接到了電話,鄭有恩因急性闌尾炎住院了,張光正立刻讓師傅調轉車頭去醫院。張光正很快到醫院,在病房門口聽到徐斌和鄭有恩的對話,也是像徐斌這樣的有錢人,才能讓鄭有恩住進這樣的醫院,他甚至還在醫院的賬戶里給鄭有恩存了二十萬備用金。張光正聽到這話,一時之間杵在原地,不敢進入病房。
徐斌走后沒多久,柳美莉來了,鄭有恩也被推進了手術室。柳美莉以為是張光正送鄭有恩進的這個醫院,張光正心里莫名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