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俄克拉荷馬州的塔爾薩市發生震驚世界的悲慘事件。信奉“白人至上”的第七騎士團大肆屠殺當地的黑人,手段極為血腥殘酷。此次事件影響深遠,過了近百年,該市仍生活在第七騎士團的恐懼之中,政府還通過了允許警察蒙面的法律,防止執法人員遭到報復。經過警方不懈努力,騎士團才有所收斂,近三年再未露頭。
安吉拉曾是名黑人警官,蒙面法實行前,在“白夜”事件中遇襲。為免家人遭到報復,不得不選擇退休,開了家糕點店。今天,兒子托弗的學校舉辦家長日,安吉拉帶上為學生們準備的南瓜派,到校一展才藝。
即使是才十歲的孩子,也可能在家長的影響下產生種族歧視傾向。安吉拉就遇到了這樣的尷尬,白人學生湯米直斥糕點店的資金來自補償黑人的“羅德福基金”。面對這種歧視性言語,安吉拉能克制,兒子托弗卻忍無可忍撲了上去。
安吉拉只得提前接托弗回家。路上,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向兒子解釋,為何不能打人。正在組織詞語時,空中傳來警報聲,她趕緊把車停在路邊。路上的行人也舉起傘,找地方躲避。不一會,又粘又臭的烏賊雨落了下來。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安吉拉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橡膠刮鏟,刮去擋風玻璃上的烏賊粘液后,繼續上路。
到了家,丈夫卡爾正陪著小女兒艾瑪沖洗門前的馬路。卡爾把安吉拉留在家里的傳呼機遞了過來,安吉拉不在的時候,它響了一個上午,上面只顯示一個信息“小巨角”。安吉拉心中一緊,這句是警用術語,代表有警員中槍。
安吉拉讓卡爾去接快要放學的大女兒羅茜,自己則以最快速度開車到了糕點店。糕點店的市口并不怎么樣,安吉拉也不在乎,她本就沒打算開張。開門進店,穿過柜臺進廚房。在冰庫門禁上輸入密碼,里面是安吉拉的秘密基地。
安吉拉代號“暗夜”,是名秘密警察。她穿上黑色皮制修女服,腰掛念珠,臉蒙黑紗,開著黑色卡迪拉克,從糕點店后門急速駛出。先到一處房車聚集地,抬腳踹開房門,拖起里面的人便走。誰是種族份子,她一看就能知道,這個人必定與槍擊案有關。
車開到警局地下停車場,安吉拉乘電梯到會議室。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第七騎士團”發來的視頻,他們個個頭戴羅夏面具,威脅要將黑人和背叛白人種族的人消滅,而且很快就會有行動。
局長裘德隨即宣布,解禁武器,圍剿騎士團的老巢尼克松威爾。可負責授權武器使用的“熊貓”又搬出一大本規章流程,惹得在場的警察噓聲一片。總算確認符合緊急使用條例后,裘德回到辦公室,正看到等候多時的暗夜安吉拉。
安吉拉很生氣,昨晚騎士團槍擊警察,居然直到兩小時前才通知她。不過多年的合作,安吉拉和裘德早已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不用裘德交待,她就已經把線索帶了過來。安吉拉的直覺是否準備,還需要窺鏡來證明。在專門審訊犯人的吊艙里,整個頭蒙在反光頭套里的窺鏡,一邊播放照片,一邊問著嫌疑犯問題。窺鏡就是個人肉測謊儀,能從犯人的細微反應里找到所需答案。他發現只要播放到羅夏墨跡照片,犯人的瞳孔就會放大,此人無疑是騎士團成員。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安吉拉不再客氣,揮起拳頭打得犯人血肉模糊,拷問出他們的據點就在城外牧場。
當晚,裘德乘坐飛艇在空中支援,暗夜、窺鏡、大紅從地面進攻。三人穿過成群的奶牛,向農舍靠近。誰知觸發了警報,屋里沖出幾個人,跳上屋外的卡車。卡車后是重型機槍,一發發子彈掃射過來,牛群紛紛倒地。
暗夜躲在奶牛尸體后,艱難還擊。機槍掃過,奶牛尸體就被打碎一層。暗夜身體越趴越低,終于等到槍聲停歇。趁著敵人換彈閘的時候,暗夜躍起身,一個箭步沖上前,擊斃槍手。有一人逃進農舍,暗夜沖進去將其制服。可那人揭開臉上的羅夏面罩,嘲弄的伸出舌頭。舌尖上有顆毒藥,騎士團絕不會讓黑鬼活捉。
再要搜索同黨時,暗夜聽到屋后傳來飛機引擎聲。有兩個家伙乘坐小型飛機逃竄,就在飛艇下方。局長裘德指揮駕駛員追擊,可飛艇速度緩慢,眼看就要丟失目標。裘德情急之下打開火焰噴射,燒毀前方的小飛機。飛艇被飛機爆炸后的碎片殃及,墜毀在草場。地面上的暗夜大驚失色,奔上前救援。看到裘德扶著駕駛員爬出駕駛艙,她才松了口氣。嘴里罵了一聲,心里卻很佩服這個不要命的老頭子。
第二天晚上,裘德和妻子到安吉拉家作客,共進晚餐。警方也對農場和飛機殘骸進行了搜查,找到一大包從廢舊鐘表里收集到的舊款鋰電池。這種早已停產的合成鋰離子電池能致多種疾病,安吉拉不禁懷疑,這與騎士團要實施的行動有關。
晚餐結束后,裘德剛回到家,就接到醫院發來的傳呼,受槍擊的警員查理清醒了。裘德換上警服,開車前往醫院。隨后,安吉拉接到神秘電話。電話里的人聲稱知道安吉拉的秘密,還知道她父親的住址。安吉拉馬上開車到父親所住的村莊,一路上都在擔心即將看到的場景。就在村外的大樹下,她看到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在他的頭頂上,是被絞死的裘德局長。
安吉拉沒有整理現場,也沒有把輪椅上那個叫威爾的老人押去警局,而是連夜關在面包店下的秘密基地。裘德局長的死,令她悲痛萬分。想當年,在圣誕前夜,戴著羅夏面具的第七騎士團襲擊了市局全部警員的家,大肆屠殺警察和家屬,史稱“白夜事件”,安吉拉的家也不例外。重傷的安吉拉在醫院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掛著臂帶的裘德局長。大部分警察都沒有安吉拉那么幸運,幸存下來的警察為自保大多選擇了辭職,僅有少數人堅守崗位。蒙面法通過后,形勢才有所緩解。之后,安吉拉收養了托弗、羅茜和艾瑪,都是遇害警員的子女。
從悲痛中冷靜下來,安吉拉換上暗夜修女戰服,用自己的方式審訊。她遞給威爾一杯黑咖啡,看著眼前這個年逾90,身體干癟的老頭,怎么都不相信他能殺得了裘德局長,還能把尸體吊在樹上。威爾說的什么會通靈術,能用意識控制物體,都是屁話。但有一句不能不引起安吉拉的注意,有件驚天陰謀正在塔爾薩悄然上演,就像藏在衣柜里的秘密。
明顯話里有話,安吉拉待要再追問下去,傳呼機響了起來,警方已發現裘德局長的尸體。安吉拉這才暫時結束審問,把威爾用過的咖啡杯裝進證物袋,再次開車前往現場。
窺鏡已找到裘德的車,輪胎被扎破,丟棄在路邊。裘德體內大出血,喉骨骨折,死前很痛苦。看似冷血的窺鏡眼中也流下淚水,安吉拉則只說了昨晚裘德攜妻子簡,到家中赴宴的事。將裘德局長的尸體放下來時,安吉拉、窺鏡和大紅一起扶著冰冷的尸體,都不敢相信這些是真的。
現場掉下一個背著機械蝴蝶翅膀的記者,大紅立刻沖過去奪下相機。如果不是窺鏡制止,只怕記者已被暴怒中的大紅掐死。大紅余怒未消,領著全體人馬包圍房車區,不問青紅皂白就下令清剿,全部抓捕。安吉拉嘴上勸著自己不要輕用暴力,可仍無法控制自己,險把一個拿著棒球棍的家伙活活揍死。
回到市區,安吉拉脫去“暗夜”戰服,拎著證物袋,來到格林伍德遺產中心。這里是為紀念1921年發生在塔爾薩格林伍德社區大屠殺而成立的。總統羅德福設立基金,用于補償當時的受害者及其直系后代。但安吉拉查下來,威爾并沒有申請過羅德福基金。于是安吉拉就報上威爾的名字,通過自動基因檢測提取咖啡杯內的DNA,辦理基金申請手續。申領資格的確認,還需要幾個小時后才能出結果。
晚上,是裘德局長的追思會。安吉拉以退休警員的身份來到裘德家,安慰遺孀簡。話才說到一半,安吉拉就突然暈倒,簡趕緊把她扶到臥室休息。等簡回客廳招呼客人,剛才還悲傷過度的安吉拉翻身躍起,翻找臥室里的衣柜。在衣柜最深處,赫然發現一件騎士團前身三K黨的白袍。
安吉拉把白袍塞進挎包,不辭而別。回到秘密基地,她又驚訝的看到威爾已解開手拷,正悠閑的煮著從對面超市買來的雞蛋。明明能逃脫,卻仍留下來。安吉拉不知道威爾在耍什么把戲,拿出白袍丟在威爾腳下,喝問他為何陷害裘德局長。
這時,電話鈴響,是遺產中心告之DNA檢測結果。根據報告,威爾符合領取補償金的資格。而且系統還檢測到威爾有兩名后代,安吉拉就是其中之一,是威爾的親孫女。安吉拉大驚,認定威爾在耍花樣。就在安吉拉把威爾抱上車要送去警局時,天降不明飛行物,連車帶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丟下安吉拉目瞪口呆的仰望著漆黑的夜空,茫然不知所措。
勞瑞是FBI義警調查科探員,但鮮有人知,她就是三十年前“絲魂”的女兒。曼哈頓博士的離去,讓她在怨恨中從一名治安維持者轉為了堅定的反義警人士。上個月剛抓了“復仇者”,今天又自導自演銀行搶劫,誘捕了“影子先生”。雖說她是依法辦事,但大部分公眾并不這么認為。每次執法辦案,都會引來圍觀人群的抗議和謾罵,她早就習以為常。
晚上剛回到家,勞瑞就聽見敲門聲。不由得嘆了口氣,事情永遠都做不完。參議員約瑟夫來訪,目的無非是調查一樁棘手的案子。約瑟夫已向局里申請,由勞瑞帶隊到塔爾薩市調查裘德局長被殺案。外界傳聞是第七騎士團所為,但約瑟夫并不認同。第七騎士團向來行事高調,不可能在殺死警察局長后仍保持沉默。約瑟夫更傾向于兇手是義警,以報復政府允許警察蒙面,卻禁止義警執法。
約瑟夫正是蒙面法案的發起人和倡導者,該法實行后成果顯著,塔爾薩的犯罪率下降了80%。勞瑞心里清楚,他這么關心裘德局長之死,是為競選總統做準備。如果不盡快抓到兇手,人們就會質疑蒙面法的有效性,降低他在民眾中的支持率。另一方面,幫了約瑟夫的忙,將來他成為總統,就有權赦免任何人,包括勞瑞很在乎的那個人。抱著這種私心,勞瑞答應了。
第二天,勞瑞走進會議室。關于第七騎士團的小組會議已經過半,勞瑞懶得聽局長法拉格的陳詞濫調,倒是被安排播放幻燈片的新手探員皮特引起了她的注意。皮特在幻燈片中加入了一張《羅夏日記》的片斷,想分析騎士團的動機,卻被局長粗暴的打斷。
會議結束,局長命令在座小組成員隨同勞瑞出發,被勞瑞當場回絕。大隊人馬干預調查工作,當地警局必然不會配合。不如單槍匹馬,更加方便。在局長的要求下,勞瑞才勉強帶著皮特,登上了飛往塔爾薩的專機。
能跟著勞瑞出勤辦案,皮特多少有些受寵若驚。他進入聯調局之前是歷史系博士生,對歷史很感興趣。所以飛機經過千禧鐘時,能隨口背出趙嫗的名句。他還提到了阿德里安,勞瑞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一驚。那個瘋狂的“法老王”是死是活,勞瑞都不關心。就算阿德里安果真隱姓埋名,被軟禁在城堡里,她也沒興趣知道。
下了飛機,勞瑞直奔兇案現場,在樹下發現一對可疑的輪椅印痕,警方報告中卻并未提及。拜訪過簡后,勞瑞又來到一處廢棄廠房,那里是警局專門處理騎士團的黑監獄。首先就看到大紅和俠盜珍妮押著嫌疑犯進入廠區,跟著他們走進廠房,只見所有嫌疑人都蒙著雙眼,只有在拍照登記時才會臨時除下眼罩。
廠房中央的隔離艙里,窺鏡一個個審訊,確認嫌疑人是否有罪。可就算他這個刑偵大師,在勞瑞面前也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寒意。勞瑞像是什么都知道,知道窺鏡的真名叫韋德,知道安吉拉是“暗夜修女”。想在她面前撒謊,完全沒有可能。
幾個小時后是裘德局長的葬禮,安吉拉會到場致悼詞。趁這段時間,勞瑞和皮特找了家汽車旅館,換上黑色套裝,前往墓地。沿途有民眾自發的告別隊伍,進墓園前,勞瑞按警方要求交出腰間佩槍。棺槨就擺放在墓穴旁,勞瑞沒人坐到觀禮席,徑直迎面走向安吉拉一家人,遞上自己的名片。安吉拉看到上面印著“反義警特別行動組”,鄙夷的丟到地上。
鳴槍致哀后,安吉拉上前致追悼辭。突然,從旁邊的家族墓室里走出一個人,頭戴羅夏面具,身穿炸彈背心,手握引爆器。誰都沒想到騎士團能滲透進戒備森嚴的墓園,在場的人都沒有武器,一時不知所措。來人直指約瑟夫,要劫持這個“白人種族”的叛徒。
一聲槍響,是勞瑞取出暗藏在腳踝的手槍,一槍擊中歹徒腦袋。可引爆器滴滴作響,心臟停跳也能觸發炸彈。安吉拉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命所有人撤離。她抓起歹徒雙腿,把尸體丟進為裘德局長準備的墓穴,再把棺柩推進墓穴。巨響過后,地上只剩個大坑。勞瑞暗叫不好,原本還計劃第二天秘密挖出裘德的遺體做更詳細的尸檢,看來沒指望了。
記者會上,約瑟夫對警方的工作大加贊賞。勞瑞沒興趣聽政客的套話,拿著兩杯咖啡走進墓室。墓室地板中間有個大坑,坑下長長的通道足有三百多米,通向墓園的圍墻外。安吉拉檢查完通道,剛爬出洞口就看到勞瑞和她遞過來的咖啡。
勞瑞直言不諱,還沒結案就急著下葬本身就可疑。而她在裘德家也發現了臥室衣櫥里的暗格,里面僅剩一個赤裸的半身像。裘德死后,只有安吉拉進過臥室。在勞瑞看來,安吉拉不是那種會傷心過度暈倒的人。再加上警方報告里,被忽略的輪椅印痕。勞瑞有理由懷疑,義警“暗夜修女”在替裘德局長掩蓋不可告人的秘密。安吉拉平靜聽完,輕蔑的將手中咖啡倒進洞口,然后把空杯子丟還給了勞瑞。